但有一點,他這個凡人轉世的身體,并不足以承受住這么強的力量。本身羅成的正常壽數就只有七十五,其次羅成的實力也很弱,遠遠比不上李元霸、宇文成都、裴元慶這種牲口。
無論是從天上神位的差距,還是人間體實力的差距,都是如此。
他這個身體經受不住白虎煞氣的沖擊,七十五歲的壽命,硬生生給干到六十出頭。花石來時人剛咽氣,準備停靈七天之后,大操大辦,做祭典葬禮入殮。
其實這就不錯,原本的羅成只活了二十出頭就讓萬箭穿心而死,這已經多賺了四十年了,因此花石倒是也沒太過悲傷。
“誒呦,羅成也死了?”楊堅拍了一下大腿,有一個熟悉的人離自己而去。
自己在這世上真是越來越孤獨了,以為是九五至尊,結果真成了孤家寡人。這才不到一百歲,就感到如此寂寥,真不知老祖那幾千歲幾萬歲怎么活過來的。
想到這里楊堅下意識地看向了楊規,結果看見這貨正跟后土做小游戲做的如火如荼呢,感傷的情緒和氛圍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竟然能擔心老祖,我真傻,真的。”楊堅苦笑著搖搖頭,早就應該想到的,這老祖有神經病,他精神的很。
“那老王爺,您今天來這是?”楊堅試探的問道。
“嗯,跟陛下請辭啊。”花石點頭說道:“年紀大了不中用了,朝堂上的官兒我也做不得了。”
花石這話給楊堅和文武百官看著都紛紛側目,還你年紀大了不中用了才做不得官,你這說的是人話?自打楊唐二次建立以來,你啥時候管過事兒?
是的,大家都知道花石智計無雙,但也都知道花石的身體很糟糕,所以楊堅下了死命令,除了自己,誰也不許去打擾花石,違令者斬。
就饒是楊堅自己,也給自己定下規矩,除非是大唐朝窮途末路,實在沒轍的時候,才去請這位出山。如若不然的話,他一般就靠著自己和手底下的文武百官,如果這還搞不定,就去找華嚴。
顯而易見,楊唐這些年下來,是越發展越好,周邊的一些小國也都讓李靖等人發兵給滅了,楊堅還獲得了個“天可汗”的稱呼。
尤其玄奘能夠獨當一面之后,他別說花石,連華嚴都找不見人,玄奘也都給他把事兒就干了。
所以花石現在說出這種話來,倒不是說誰有什么意見,但還是覺得太鬼畜了。
“那行吧,準奏。”楊堅點點頭,不跟花石爭競這個,“老王爺,您日后打算做點什么?”
“這不,咱大唐要上西天取經去了么。”花石一指玄奘,隨后眼睛又看向了觀音菩薩,“咱大唐出使取經的人,還是堂堂的大唐功德佛王,怎么能有一個人上路。這觀音菩薩出門還帶個徒弟呢。”
花石這話給觀音菩薩差點氣的頭頂冒煙。
什么叫“我出門還帶個徒弟”,難道我這個身份出門不應該帶個徒弟么?
花石還往回找補呢,“菩薩莫怪,本王的意思不是說您不配帶徒弟,本王是想說,您是四大菩薩之首,法力高深,更高過不少佛陀。
需要有個照顧的時候,直接法力一揮,就能辦到了,也不需要人鞍前馬后地跑腿;要說遇到危險需要保護么?連您觀世音菩薩都危險了,這小子頂什么用?”
花石看著木叉搖搖頭,說道:“所以說,永遠不要覺得自己沒用,永遠不要對自己失去信心。當你覺得自己很沒用的時候,你可以看看觀音菩薩身邊的護法行者惠岸木叉。我覺得這甚至可以成為一個典故了。”
木叉氣的腦袋頂上冒火,差點抻出自己的渾鐵棍來打花石。
結果他剛站起來,大唐自皇帝以下,滿朝文武都面色不善地盯著他。
“惠岸行者,您剛到我們這來,或許有些消息還不靈通。這位花老王爺,是我們大唐的第一智者,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哪怕是我大唐全國上下陷入了最危難、最絕望之時,只要有花老王爺在,我們就能翻盤。”
楊堅面色不善地看著木叉緩緩說道:“怹老人家身子骨可弱,您也聽到了,我們大唐朝今天剛歿了一位勛貴老將軍,您若是讓花老王爺今天有個什么事,我們大唐朝全國上下跟你們佛教開戰,第一個先滅觀音道統,你信是不信?”
“不是,我,我啥也沒干啊!”
木叉差點委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