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你說什么?”昆圖斯沒聽清。
馬克西姆斯不作回應,轉而問道:“弗朗提努斯留在那里了?”
“是的,他要帶人清理戰場,還要處理戰后的一些事務。”
“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又會被叫到前面去忙。”馬克西姆斯再次露出自信的笑容,指向前方:“走吧,咱們再去看看塞格斯提卡人在守城方面的能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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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爾里斯一路奔逃,在極度的驚恐之下,八里多路竟然一氣跑了下來。
等他趕到寨子,前方的寨門已經被慌亂的潰兵們擁堵住。畢竟他身穿甲胄(頭盔已經扔掉),不可能跑得過輕裝步兵的族民,結果落在了后面,若不是護衛們拼死護佑,他險些就成了追擊的起義軍士兵的俘虜。
“混蛋!趕緊讓開,首領要進去!……”護衛們一邊高喊,一邊粗暴的推開前面的潰兵。
沃爾里斯回頭看到身后不遠、狂追而來的敵人,心臟劇烈跳動,他嘶聲喊道:“快!咱們走東門進去!”
一行人匆匆繞到東門,這里也有潰兵,但遠不如西門那么擁堵。
就在護衛們連推帶拉、為沃爾里斯掃清進寨通路時,沒有了敵人緊追的壓迫,沃爾里斯恢復了一些清醒,他急切的對自己的親弟弟喊道:“克雷利斯,你趕緊去向卡布德斯首領求援!要快!否則我們的寨子就完了!”
克雷利斯重重的點頭,拖著疲憊的身體繼續向東跑去。
沃爾里斯進了寨子。寨子里的民眾都已經知道了軍隊慘敗的噩耗,十分恐慌,紛紛涌上來向沃爾里斯詢問情況。
“滾開!都給我滾開!……”沃爾里斯平時對族民的態度還算不錯,此刻卻破口大罵。
護衛們不得不執行他的命令,將族民們驅趕開。
沃爾里斯叫住了他同樣信賴的護衛隊長:“木森德斯,現在情況緊急,你立即把進入寨子的戰士們重新組織起來,守住兩邊的寨門!然后再派人去把其他的族人都給組織起來,讓他們都拿起武器,守住寨墻!你告訴他們,只要我們堅守一段時間,卡布德斯首領的援軍就會趕到,我們的寨子就保住了,明白嗎!”
護衛隊長連連點頭,突然又意識到一件事:“首領,你呢?”
“我得去喝口羊奶,我口渴的要命!”沃爾里斯喘著粗氣說道。
沃爾里斯每次情緒過于激動的時候,他就會感到口渴……這是跟他親近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況緊急,護衛隊長只好在暫時沒有首領這個主心骨撐腰的情況下,去盡力收攏潰兵。
沃爾里斯一腳踹開主臥的大門,正在屋里忙碌的年輕女子嚇了一大跳。
“快去給我端一罐羊奶來!快去!”沃爾里斯怒吼著。
女子就像受驚的小鹿一樣,飛快的竄向廚房。
沃爾里斯一屁股坐在木椅上,他一身大汗淋漓,內襯完全被浸濕,導致堅硬的胸甲仿佛不受阻礙似的咯著肌膚,有些難受;更難受的是他的肺部,不停歇的奔跑了八九里路,雙肺就像破爛的風箱,每喘一口氣都像是要用盡全身的力氣,而且又脹又痛。
沃爾里斯長出了口氣,將身體往椅背一靠,剛想要稍微放松一下,無數厚實的大盾組成的紅色鐵墻、從頭武裝到腳的那些精悍的士兵……戰場上那一幅幅可怕的畫面立刻又涌上心頭,讓他的心緒變得更加煩躁不安。
這時,一罐羊奶被捧至他的面前。
沃爾里斯一把抓過,仰頭便喝:“嗯,還不錯,放了蜜糖……
一口氣喝了大半罐,他感覺好受了些,就開始低聲咒罵:“該死的敵人,不管你是從哪里來的,不管你有多厲害,等我捱過了這一次,我會帶來成千上萬的戰士,滅掉你們的部落,讓你們的女人光著身子在我腳下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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