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布德斯沒有停留,繞過寨子繼續前行,眼界為之一闊,平坦廣袤的土地展現在前方,遠處一條大河在平原上橫貫而過,那就是潘諾尼人的母親河——薩瓦河。
卡布德斯精神為之一振,他打馬向前,途經多個村落,這些村落都沒有圍墻,房屋散布四處,族民們有的不緊不慢的趕著牛羊,有的悠閑的坐在田間聊天,狗吠雞鳴聲、打鬧笑罵聲回蕩在村落間,好一幅田園風光。
因豐收而快活的族民們還不知道前方慘敗的消息,希望接下來的戰爭會比較順利吧……卡布德斯心里想著。
達瓦河西岸有一個繁華的村落,它是塞格斯提卡主寨跨河向西延伸的一部分,主寨的大部分是在東岸,背依著巍峨的高山,枕著寬闊的大河,因此占據著防御的優勢,而且它地勢偏高,在雨季不容易被泛濫的河水侵犯,在安全上也有保障。
卡布德斯穿過西寨,踏上浮橋,在夕陽余暉的映照下進入了塞格斯提卡東寨。
在踏進部落大廳的那一刻,卡布德斯就開始惴惴不安,雖然他是安德萊斯的叔叔,卻比較懼怕這個侄子。
安德萊斯的年紀才40出頭,在潘諾尼部落聯盟的大首領中是最年輕的,他能成為塞格斯提卡的大首領當然是因為他的血統,但塞格斯提卡大部落的全體族民們都信服他,因為他不滿20歲就上了戰場,參加了反抗斯科迪斯齊人的戰爭。
在跟隨父親同原本占據這里的斯科迪斯齊大部落的決戰中,他親自率隊沖鋒,擊垮了敵人的中軍,陣斬斯科迪斯齊大首領,從而使塞格斯提卡人重新成為了這里的主人。
他30多歲時成為部落大首領,不同于守成的父親,他有著勃勃雄心,想要讓自己統率的部落成為潘諾尼部落聯盟、甚至整個大河平原上最強大的勢力,因此沒多久他就發兵西侵,接連擊敗生活在庫帕河沿岸的阿爾迪伊人。
他的勝利也刺激到了薩瓦河沿岸另外一個潘諾尼大部落——布羅奇,他們也有樣學樣,于是原本就在安德萊斯的打擊下實力嚴重受損的阿爾迪伊部落再遭劫難,丟失了領地東部的丘陵地區。
就在安德萊斯志得意滿,準備再率大軍,徹底擊潰阿爾迪伊人、完全占領庫帕河及其支流的沿岸土地,讓整個部落的領地大大的向西擴展的時候,一個噩耗傳來:他最為倚重的沃爾里斯遭到了慘敗!
此刻,他端坐在主位上,摸著唇邊凱爾特式的八字胡,目光炯炯的看著走進來的卡布德斯,語氣深沉的問道:“我的叔叔,你這么晚趕來,是給我送好消息的嗎?”
卡布德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哽咽的喊道:“大首領,請你恕罪,我的寨子丟了!”
“什么?!”安德萊斯猛然站起,他之前接到卡布德斯派來的信使的報告“卡布德斯正率軍救援被圍困的沃爾里斯”,他當時還心存僥幸,認為有卡布德斯的支援,沃爾里斯應該能夠堅守幾天,到時候他就可以率軍趕到,可沒想到卡布德斯連自己的寨子都被敵人攻占了!
“怎么丟的?!”安德萊斯吼道,臉上陰云密布。
卡布萊斯急忙將整個戰斗的過程講述了一遍。
安德萊斯聽完,更是生氣:“你之前派信使告訴我,沃爾里斯是上了敵人的當,才遭受慘敗,你居然沒有從中吸取教訓,結果也這么輕易的中敵人的埋伏,你的腦子壞掉了嗎!”
卡布德斯大聲叫冤:“大首領,我當時著急著要救援沃爾里斯,明明看到他們在寨墻上拼命抵擋敵人的進攻,所以我將敵人的兵力吸引過來之后,只要沃爾里斯帶著他的戰士們從寨子里沖出來,那么就不是我被包圍,而是敵人被包圍擊潰,但是寨門始終關閉,直到我的族人被敵人完全包圍,寨門都沒有打開……
大首領,我不是在抱怨沃爾里斯,我和他并肩作戰好幾年,我了解他,如果他真的在寨子里面指揮戰斗,他是一定會帶著他的族人們沖出來的——”
安德萊斯聽到這里,雙目一睜:“你的意思是說沃爾里斯已經死了?!”
“敵人能用那種方法來攻破我的寨子,當然也可以用它來攻破沃爾里斯的寨子,他的寨子并不比我的牢固多少。”
“也就是說沃爾里斯死了,他的寨子也丟了!……”
安德萊斯的神情有些哀傷,因為他和沃爾里斯的感情非同一般,那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一起并肩抗擊斯科迪斯齊人,后來又大力支持他向西用兵,并且主動率領族民前往戰斗的第一線,屢立戰功,是他最得力的臂助,現在這條胳膊折了,他倍感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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