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馬克西姆斯讓艾梅里奇想辦法派人去探聽塞格斯提卡人的動向時,艾梅里奇首先想到的就是吉利普斯,找到他一說,對方欣然同意……
馬克西姆斯認真聽完艾梅里奇的介紹,很是詫異的問道:“在潘諾尼人的部落中也存在這種仗著權勢、欺負平民的事情嗎?”
“首領,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不會沒有沖突。”艾梅里奇神色平靜的說道:“潘諾尼人因為剛剛獨立沒多久,還相對比較團結,但并不表示就沒有欺壓,不然塞格斯提卡收容那么多的流浪潘諾尼人是從哪里來的?
潘諾尼人不停對外發動戰爭,所需要的糧食物資不可能只由首領和貴族們提供,都要在所有族民中征收,一次兩次還可以,反復的進行,一些潘諾尼族民恐怕就無法承受了……
我覺得潘諾尼人最大的問題是——”
艾梅里奇加重了語氣:“他們雖然向我們斯科迪斯齊人學習,這些年也培養了一些德魯伊,他們稱之為祭司,但只讓這些祭司負責祭祀,不讓他們來仲裁和懲戒族民的糾紛和犯罪,而把這一項重要的權力收歸首領和貴族所有……
但是我們斯科迪斯齊人的德魯伊地位是高于首領和貴族的,因此可以不受他們的影響,可以公平公正的解決疑難,而潘諾尼的首領和貴族根據自己的喜好來裁決族中的事務,德魯伊們無法限制他們過度的使用權利,因此不公正的事情自然就會增多……”
馬克西姆斯聽完,心中一動:看來閑暇的時候還得仔細的研究一下潘諾尼人的社會結構,若是真如艾梅里奇所說,這其中就大有文章可做了。
馬克西姆斯想到這些,看向跪在地上的吉利普斯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他溫言說道:“吉利普斯,你的遭遇很讓我同情!但是你真的愿意回塞格斯提卡領地幫我們探聽消息嗎?要知道他們可是你的族人,而我們卻是你們的敵人,你傳回來的消息可能會導致我們再一次戰勝你的族人,這些你都不在意嗎?”
“我不在意!”吉利普斯咬牙切齒的恨聲說道:“我和妻子結婚之后,一些人因為嫉妒不停在背后說我壞話,他們還幫著那頭餓狼陷害我!在我被麥提里斯宣判的時候,除了我的妻子,沒有人出來為我說話!在我被趕出部落的時候,除了我的妻子,沒有人來為我送行!
等我來到塞格斯提卡部落,他們因為我被誣陷的罪名把我視作陌生人,眼里始終帶著歧視……他們都不把我當做族人,我為什么要把他們當做族人,去同情他們!……
相反,在我重病的時候,是賢者用藥治好了我!在我受傷被俘的時候,是你們的醫生和護……護士幫我包扎傷口,照料我,你們比他們更像是我的族人!
我聽那些護士們說過,我們潘諾尼人和你們伊利里亞人原本就是一家人,只是后來分開了而已,現在要是能重新合在一起,沒有了那些首領和族長的欺壓,難道不更好嗎?!”
馬克西姆斯從吉利普斯的眼中看到了狂熱,他用力一拍椅臂,喝道:“說的好!你既然腿受過傷,就別跪著了,趕緊先起來,咱們再慢慢商量你的事。”
馬克西姆斯關切的話語讓吉利普斯選擇了服從。
馬克西姆斯又讓艾梅里奇和吉利普斯坐下,讓阿克果給他們端來了兩杯水。
握著木杯,吉利普斯心中的忐忑逐漸消失,他還是第一次受到大人物的如此禮遇。
“如今,我們和塞格斯提卡部落成了死敵,為了爭奪庫帕河沿岸平原,雙方必然還會有戰爭。既然潘諾尼各部落之間比較團結,其他部落必然會援助塞格斯提卡,所以他們也是我尼克斯部落的敵人,當然包括布羅奇,所以我可以答應你將來消滅馬齊伊部落,救出你的妻子——”
“多謝首領!多謝首領!……”吉利普斯連聲說道,聲音竟有些哽咽,這幾年他腦海中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這件事,但他知道憑他個人的力量,這只能是奢望,現在終于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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