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巴恩魯斯搖著頭,坦誠的回答道:“前兩年冬天山里的雪下得很大,山里的部落都生活艱難,聽說你拼命籌集了大量的食物,讓我們度過了最難熬的日子,你已經盡最大努力幫助我們,我又怎么能再去打擾你!”
“那一次我們搶劫商船、發生了戰斗,我腿部受傷,不得不離開船隊回部落養傷,部落和家里對我都很照顧,再加上你還不時派人給我送東西,生活過得還不錯,我的傷沒幾個月就好了,就是這條腿始終有些不得勁,當時我就想不回船隊了,省得拖累你們——”
“那時候我聽說你的部落已經沒了,還以為伱也死了,沒想到……”卡爾息彭帕斯一臉唏噓,旋即責問道:“既然你還活著,而且日子還過得艱難,這幾年為什么不來找我?!”
卡爾息彭帕斯松開擁抱,可一只手依然按住對方的肩膀,生怕對方跑掉似的,一邊仔細打量對方,一邊抱怨道:“這幾年你都躲哪兒去了?!”
“你呀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卡爾息彭帕斯狠狠的錘了他兩拳:“我這幾年在海上收獲很多,就算為整個部落付出了不少,但還有一些積蓄,你如果來找我,日子過得肯定比現在好很多!”
“自從尼克斯部落來這里之后,我現在日子也好過了。”艾克巴恩魯斯微笑著寬慰他說:“我們一家跟一個尼克斯人簽了協議,幫他種田耕地,干活時給飯吃,等到9月收割之后我還可以分得所收獲糧食的兩成八——”
“才兩成八,沒多少呀。”
“那個尼克斯人可是有百畝土地,全都種上了小麥,而且他們的那個什么農務部傳授了一些新的種田方法,小麥長勢非常好,今年肯定是大豐收,兩成八足夠我家吃上一年了!”
艾克巴恩魯斯神情激動的說道,隨后他又壓低聲音:“而且那個尼克斯人原本就是伊利里亞人,看我家人多、干活又賣力,特地調高了給我的分成,別的來幫種田的族人大多給的是2成5啦。”
瓦勒斯在一旁安靜傾聽。別看他平時不愛說話,心里卻很有主意,當初馬克西姆斯公開宣布要進入伊利里亞山區之后,他就開始積極的向伊利里亞出身的小伙伴學習語言,到現在已經能聽能說伊利里亞語,這時忍不住輕聲問道:“請問雇傭你來種田的尼克斯人叫什么名字?”
艾克巴恩魯斯看了他一眼,見只是一個半大孩子,隨口說道:“斐薩魯斯。”
卡爾息彭帕斯立刻轉頭看向瓦勒斯。
瓦勒斯沒等他詢問,就說道:“斐薩魯斯是我們部落第一軍團軍團長,確實是伊利里亞人出身,為人熱情開朗,首領非常看重他。”
卡爾息彭帕斯放下心來,艾克巴恩魯斯卻意識到這個少年身份不簡單:“請問你是?”
瓦勒斯站直身子,正色說道:“我是尼克斯部落馬克西姆斯首領的侍從,今天是陪卡爾息彭帕斯首領來這里看望他的孩子。”
“你的孩子也在這個院子里讀書?!”艾克巴恩魯斯指向身旁的宅院,驚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