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徐連忙回答道“我沒有”
“我和她應該只有幾面之緣,我身子弱我爹有時候讓我去幫忙打水,我拎不動。”
“有時候正好遇見檀香姐,她都會幫我。”
“為了不讓村民看見,連累我,她每次就把水桶放在我家院子后面,再由我拎進去。
“估計是被欺負的緣故吧,她不同我講話,每次我跟她說謝謝,她都只是點點頭。”
陳哲聞言打心底覺得這小子的青澀有點意思,便打趣道“所以你小子,年少時就喜歡過她是不是”
阿徐聞言,頓時臉頰一紅,連忙道“不不是啦。”
“那昭昭又是”陳哲問道。
“她是我喜歡的女孩她沒檀香姐那么好看,但很樸素,有點黑,笑起來露一口白牙,特別可愛。”阿徐說。
說起昭昭時,他不自覺地笑了起來。那抹笑,干凈純粹,就像陽光般。
陳哲聽罷,也笑了,他沖阿哲說道;“你這形容你可別當她面說檀香比她好看。”
“為什么她也這么覺得呀”阿徐依舊癡癡地笑著說,言語里透著一股憨勁。
陳哲見他執迷不悟,深嘆一口氣,道“唉該說你淳樸還是直男啊”
阿徐沒接他這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沒理解陳哲的意思。
空氣安靜了一陣。
過了一會兒,阿徐緩緩開口,聲音低沉的說道“陳哲哥,你說神農村里的人都不會有事吧。”
“我怎么知道”陳哲說。他能從阿徐的言語中聽出落寞和擔憂來。
“我不知道為什么,我意識清醒時覺得很難過。雖然什么都想不起來可就是很害怕很難過。”阿徐說。
說到這兒他的表情也跟著扭曲起來,似是有些痛苦。
“只有去看看才能知道。希望沒什么事,只是你這小子做了個噩夢吧。”陳哲說。
他不知道該怎么安慰阿徐,其實他現在的心情也跟阿徐差不多。失蹤的人,被遺忘的人。他們仿佛都變成了噩夢里的觸手。他們在壓迫著陳哲的大腦神經,讓他不得安寧。
沉默了一陣后,陳哲開口道“天色不早了,明天還要早起,快些睡吧。”說著,他關掉了床頭的燈。
房間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兩個在漆黑里的靈魂落寞的躺著。
陳哲不知阿徐有沒有睡著。
他轉頭看向落地窗外的天空。
夜黑的那么深沉。繁星墜在漆黑的幕布上,月光柔柔軟軟,穿過稀薄的云層散落下來。消融進復雜迷離的霓虹里。
這一夜他做了個夢,他夢見自己站在一片到處都是水的地方,他就連自己在水內還是水外都不知道。
他試探的伸出手來,一朵綠色的花緩緩在他指尖綻開。
他怔怔的看著那花兒。
這朵花從開到落,不過頃刻之間,花瓣碎成流沙,從陳哲指尖溜走,落到水中,就不見了。
“春天要來了。”一個聲音自陳哲身后響起,他回過頭,看見了溶洞里的那個老者。他胡子花白,佝僂著背,穿著樹皮做的衣裳。
陳哲看著老者恍惚間從他眼里看見了陽光,一陣風拂過,卷攜著春天的味道,就好像春天真的要來了。
“你還不走嗎”老者拄著樹枝做的拐杖,顫顫巍巍的說。
“去哪兒”陳哲看著老者不解的問道。
“春天啊去你該去的地方吧。”老者說,,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