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午。
杜金拾開著車把向缺和王玄真帶到了工地附近,昨夜向缺所去之處已經被施工隊重新掩蓋起來,看不出一點異樣。
“老向,你說實話我來這沒事吧”杜金拾挺膽顫的,工地開工沒多久塔吊倒了砸了三個人,沒過幾天高建軍腿干折了一條命差點沒了,這地方他是真不敢過來,生怕再有啥倒霉事落自己身上。
“你就這點小膽,能干啥大事啊”向缺斜了他一眼,說道“我發現你要是這么走下去想把你給扶成商界大佬有點難度啊,膽氣不壯可不行啊”
杜金拾哭喪著臉說道“商界大佬也不是金剛不壞之身啊,照你這么說我想做個買賣經個商啥的還得去少林寺學個金鐘罩回來唄明哥和軍兒哥說跟你在一起比較容易遭受血光之災,你妥妥的災星轉世”
向缺瞪著眼睛伸出一根手指,戳著他說道“你再廢話,信不信我立馬就讓你有血光之災”
杜金拾抻著脖子,不屑的說道“哥怕么你聽過一句話么,老向”
向缺伸著手指,茫然問道“啥話啊”
“寶劍出鞘必當飲血,火燒戰袍一生崢嶸哥走社會這些年,都是腥風血雨中過來的,就我身上這兩斤血,隔一年就得輪著換一回,沈陽鐵西醫院的血庫里常年備著跟我血型匹配的血液,就是給我留著的”杜金拾傲然說道。
王玄真崩潰的捂著臉說道“你說就這樣的,想把他給整成商界大佬是不得花個培養一個戰斗機飛行中隊的價格來,除了膽子不行腦子也得錢治了”
“行了,別廢話了,我接個電話”向缺手機響了,拿出來后里面傳出來一道淡然清麗的聲音。
“寶新系旗下,今天有四家上市公司股票開盤之后就下降了三個點,有兩家做商貿出口的公司貨物在國外港口涉嫌違規被扣”陳夏三言兩句的跟向缺交代了下,今天一早總公司得到的幾處有關幾家分公司動向的報告。
向缺問道“陳三金心疼不”
陳夏淡然說道“這點錢還不夠寶新系每年做慈善捐出去的三分之一,陳三金說你要想繼續玩,我們就只當不知道,這種規模的損失我們能挺到咱倆的感情天荒地老”
“你要這么嘮,我第一個心疼,行了,差不多就可以了我要收手了”向缺趕緊掛了電話,有點受不住陳夏這種赤裸裸的勾引。
向缺推門下車,站在工地外面,右腳重重朝地上猛然踏去,一道細微的裂痕從他的腳下一直延伸到了地基之下。
“亢”一絲清澈響亮的龍吟聲,突然響徹在工地上空,所有的工人都為之一愣,抬頭望天,多數人都以為是晴天霹靂,有驚雷落下了,但此時成都的天氣卻是晴空萬里。
香格里拉酒店里,正在閑聊的楊家眾人豁然而驚,同時奔向窗邊,遙望遠處。
工地上空,天邊的白云突然翻滾起來,鋪天蓋地的籠罩在這一片區域里,然后緩緩的凝聚成一顆碩大的龍首,巨大的龍頭張開大嘴,帶著一股氣吞山河的架勢,再次爆出一聲龍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