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克里夫像一只意野獸一般,用嗜血的眼神,毫不退縮地掃視著那些站在教堂大門之前的一個個王國高層和貴族。
“當你們暴風城的貴族罔顧、冷漠地驅逐我們的時候,當你們這些所謂的市民在溫暖的房子里吃著晚飯的時候,我們工匠工會,以及我們的家人們,卻被你們驅逐出了這座由我們親手修建起來的城市”
“當我們在荒郊野外面臨著饑餓和猛獸的威脅、在寒冷與泥濘之中垂死掙扎,婦孺與孩子們不斷地死去的時候,你們又在做什么你們又懺悔了嗎”
范克里夫使出了他最后的力量,一下子就趁著兩個劊子手愣神的功夫兩下就甩開了他們,然后徑直直接站了起來,他也沒再有其他的動作,就那么站在高臺之上平視著遠處的瓦里安國王。
“所以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我并不后悔我所做的一切我不會向圣光懺悔因為,我并不信仰它”
“我也不會承認你們任何強加在我身上的罪行我更不會祈求你們這種貴族虛偽的憐憫我只堅信正義終將會有一天會得到伸張一切終會有得到償還之時”
“來現在,請你們來斬下我的這顆頭顱我堅信,終有一日,被你們所壓迫的那些饑寒交迫的人民,終將會踏著我的鮮血,將你們這些骯臟的貴族拉下你們那個虛偽的王座你們就繼續得意,我堅信,我的死亡并不是結束,而才僅僅只是開始啊哈哈哈”
范克里夫就那么站在原地,就在開始變得磅礴的大雨之中,就那么放肆地,毫不顧忌地仰頭大聲地瘋狂笑了起來,他笑得是那么地張狂,那么地肆無忌憚
而在范克里夫的話說完這段話之后,被他質問的貴族們也都開始紛紛騷動起來,他們或真情,或假意地小聲交流著
也許,在他們之中,確實有不少對石匠工會報以同情的開明人士只不過,現在的暴風城這里,是一個殺人不見血的大漩渦,所有的一切事情,并不是三兩個人就可以輕易去改變的。
“你”
混蛋
瓦里安國王強自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怒意,也強行壓抑住了自己上前一刀砍死對方的沖動,在喘了好幾口的粗氣之后,他就那么冷冷地看著大雨之中,那個放肆狂笑的身影。
按對方所說的,難道所有的一切,就都該怪罪暴風王國,怪罪他這個國王和這些貴族了這又是什么邏輯沒有及時發給他們石匠工會工錢,是他這個國王不稱職,關于這點,他瓦里安也承認
可是,他們石匠工會還沒等國王親自出面向議會,向貴族斡旋,就悍然發動武裝暴亂,還砸死了他瓦里安最摯愛的王后蒂芬難道,他們石匠工會當時所做的一切,就全是對的了
又狠狠地喘了兩口氣之后,瓦里安才認命一般閉上了眼睛,黑著臉,一言不發,轉身就往大教堂里面走去。
他知道,這將會是一筆永遠理不清,斷不明的糊涂賬只不過,從今天之后,一切都將結束了對于這件事,他相信,時間將會沖淡一切或許,從此之后,這件事,就再也不會被人提起,再也不會。
“國王陛下這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看到瓦里安竟然沒有說任何話,直接就往大教堂里面走進去之后,伯瓦爾公爵有點摸不著頭腦。國王陛下這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啊這個范克里夫到底是殺還是不殺啊您倒是給個準話啊
“呵伯瓦爾,你可真的是沒救了算了,既然你們都不想擔上這個罵名,那么,這種事情,現在就由我這個女人來做”
卡特拉娜普瑞斯托搖了搖頭,嫣然一笑,把正在因為范克里夫說的話,以及國王陛下的反應弄得煩悶不已的伯瓦爾給看得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