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的別墅,錢玲坐在沙發上單手拖頭,精神狀態很差很差,李金鶴從錢玲回來開始這張嘴就沒停過,姜維的祖宗十八代都被問候了一遍。
可李金鶴還是有點兒不解氣,拍著桌子怒道。
“他姜維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就沒人能收拾他了是不是錢虹你刀呢帶著,去一趟晚會。”
一身旗袍的錢虹走進廚房拿出一把菜刀,溫孰嘆氣,溫暖突然開口。
“李金鶴你能不能不添亂”
話出李金鶴站起身,咬牙道。
“小白眼兒狼我給你臉了是不是伱他媽叫我名字”
溫暖一溜煙的跑到燕青青的身后。
“燕狐貍,我媽打我”
燕青青抓著溫暖塞給李金鶴,屁股挨了兩巴掌,溫暖趴在椅子上嘆氣,小聲嘀咕自己都當媽了怎么還挨揍呢,李金鶴懶得搭理他,隨后撥通了韓謙的電話。
“兒砸我不管什么亂七八糟的,今天姜維在這里讓你姨心里不得勁兒了,他就不能有好日過”
掛了電話,李金鶴深吸了一口氣,隨后看向溫暖咬牙道。
“我要沒韓謙這個女婿,我這輩子都得毀你這個小白眼兒狼手里滾犢子,哎呀我擔心童謠這孩子啊”
酒店的天臺,童謠抱著膝蓋坐在地磚上,她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估計現在外面還在相互傳達韓謙鋪張浪費,不顧濱海災民舉辦奢華的宴會,然后被姜維羞辱。
馮倫蹲在一旁整理著自己的燕尾服,低聲道。
“童老師還不急”
童謠微微笑道。
“不急不急,坑太大人太少,填不滿啊再等等再等等,等到觀眾變多,等到煙花燦爛。”
哪怕韓謙什么都不做,他有錢,女人多,他被羞辱,就有人愿意看,就有人覺得痛快。
童謠在等待殺傷力最大化那一刻,不然我怎么能和濱縣的那個病秧子平起平坐啊。
隨后一旁的馮倫低著頭小聲問。
“什么才是優雅啊”
童謠笑道。
“死亡前保持微笑,絕境時保持樂觀,成功后保持平靜,不在萬眾矚目中登場,在臣服崇拜中離去,不回首過去,不眺望將來,不與世人相比,不以世俗自律,做你想做的,做你喜歡的,不喜不怒,不卑不亢。”
馮倫歪著頭望著天空,呢喃道。
“不懂”
童謠皺眉。
“不和傻逼講道理,等著吧,時間還早,看過電影么”
“什么電影”
“讓子彈飛一會。”
童謠坐在電臺上拿出一部諾基亞,撥通了一個號碼,笑道。
“二舅,我是童謠啊今晚可能要麻煩麻煩您了。”
李金海對著電話生硬道。
“我只是秉公辦事。”
聽了這話,童謠笑道。
“二舅啊人的一輩子就這么長,二哥在國外,多樂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叫你一聲二舅,可這刀子就往自家人的身上插,您真的就不會有點內疚么”
李金海怒道。
“我什么時候往自家人身上插刀子了”
童謠笑道。
“您真的要仔細掰扯一下么今晚的晚會可能會出現一點點小事情,但是這個事情對溫暖,對燕青青,對程錦,對濱海都好,我知道說對韓謙好您不在乎,都是在他身上索取習慣了是吧今晚會很亂,您的人不夠用,這么說沒問題叭”
電話那邊沉默了,童謠再道。
“二舅啊你坐在這個位置,韓謙接二連三的受傷卻一次又一次的讓兇手逍遙法外,我說一句您太過自私,這話沒錯對吧當然,您隨意,畢竟我不能左右您的想法,當然韓謙也左右不了我的想法”
童謠掛了電話,馮倫對著童謠認真點頭。
“童老師您挺壞的”
童謠斜視馮倫。
“準備你自己該準備的。”
隨后一個電話打給了燕鶯鶯,燕鶯鶯接到童謠的電話很意外,輕聲喊了一句謠謠姐,童謠笑道。
“給濱海的部隊打一個電話,不需要他們太為難,延遲一個小時,你姐夫有點麻煩。”
“知道了謠謠姐,我盡量。”
“不是盡量”
“好”
掛了電話的燕鶯鶯坐在辦公室里糾結了很久很久,可她能找到的關系也只有趙漢卿一個人,電話打給趙漢卿,燕鶯鶯很誠實的說了自己的要求,電話那邊的趙漢卿回了兩個字。
“不管”
隨后掛了電話后趙漢卿拔腿就往趙萬古的房間里面跑,推開門跪在地上,拿起一把匕首橫在脖子上。
“爺爺就算關系斷了,該還的,該給的,我趙漢卿得還給人家拿了人家東西時候稱兄道弟,如今人家有難我冷眼旁觀,我做不到你幫我,我一切聽你的安排,你不幫我,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