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韓謙騎著馬帶著一輛卡車回來,看著自己的據點從塑料棚子變成了一個簡易的玻璃房。
夏子意十分頑皮的在玻璃上寫下了了稍崗兩個字后瀟灑離去,韓謙蹲在大門口嗑著瓜子嘿嘿傻笑,韓甲一穿著一個小號的軍大衣蹲在左邊,老頭兒蹲在右邊。
一家三代看著玻璃房。
韓謙把瓜子皮遞給韓甲一,韓甲一摸摸的揣進口袋里,然后老頭兒把瓜子皮遞給韓謙。
一個欺負一個。
韓謙抓著瓜子皮往韓甲一的兜里塞,笑道。
“估計明天她們就得在這里面思考人生了,憑啥啊憑啥他韓謙回來就可以這么顯擺啊,憑啥夏子意聽韓謙的話,都是一個村出去的,他韓謙憑啥啊嘿嘿,我特么氣死她們。”
老頭兒斜視韓謙。
“我怎么生了你這么一個陰險的玩意”
“隨我媽可惜甲一不像我,但是也挺好,但是寵兒和鈴鐺是真壞啊,這倆孩子一肚子的壞水,哦我讓鈴鐺和寵兒不回來過年了。”
韓謙被老頭兒拎著后衣領往屋子里拖,韓謙大喊這軍大衣是新買的
奈何這會兒的老頭兒是沒有父愛的。
韓謙蹲在灶臺先填柴火,他燒東屋的,韓甲一燒西屋的,過了一會就是韓甲一坐在韓謙的懷里,父子倆在爐子前靠著火,灶坑里面烤著地瓜,韓甲一的后腦勺靠在韓謙的懷里。
“我姐和妹好像要回來過年了,有點開心”
韓謙嘆氣。
“是的,你爺打電話去了,原本我想讓寵兒在那邊陪著你姨奶奶的,但現在好像是不行了,但是伱妹應該是不回來的,你媽胳膊受傷呢,她們倆會吵架的”
“哦,爹”
“嗯,咋了”
“沒事喊喊,其實我在某一秒里還是挺想你的,明天去打獵不我爺不帶我進深山。”
“明天應該不行,明天我得過去看你太姥姥,村子里的親戚什么的都得走動。”
屋子里,老頭兒拿著手機和溫孰在電話里掰扯鈴鐺過年回來的問題,溫孰第一次強硬的告訴老頭兒不行,鈴鐺必須得在濱海過年,不然這過年太沒意思了;
掛了電話后,老頭兒對著韓謙的腦袋彈了個腦瓜崩,韓謙疼的齜牙咧嘴,捂著腦袋看著老頭兒。
“你干啥啊”
老頭兒彎著腰皺眉。
“今年過年安安不回來”
韓謙搖頭。
“不回來啊,懷孕呢,咱們這去醫院啥的也不方便,過完年不就回去了么”
“你媽說暫時也不回市里了,你六姥姥,舅爺歲數都大了,孩子也不在身邊,我和你媽在這邊照顧著,我電話里聽你老丈人說明天古清云結婚,你不去”
“不去啊,但是青湖會過去的,一家過去一個就行了唄,反正我不去,我懶得看林縱橫和白桃那副嘴臉,晚上你們吃飯了么整點剩飯剩菜咱們爺倆喝點”
老頭兒突然笑了。
“廚房還真有點好玩意,我今天煉豬油的時候留下的豬油渣,包個餃子喝點兒”
韓謙站起身,溫暖突然探出頭,輕聲道。
“爸爸,有蝦仁么想吃蝦餃。”
“有”
韓謙和面,老頭兒拌餃子餡,韓甲一負責燒柴。
韓家的男人似乎都沒有懶惰的,韓甲一在京城就是養尊處優的少爺,可回了村子里做這些活兒也不覺得累,這孩子比韓謙還要干凈,但就是這個心眼兒不隨韓謙。
他沒韓謙陰險。
更多的是燕青青的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