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抬起頭對著謙兒媽笑道。
“好”
面對四個壯年的漢子土匪,老頭兒當時就像打了雞血一樣,那個時候的他還沒有現在這個壯,只不過這一次老頭兒拿起了斧子,之后聽說這個事兒的人都說老頭兒是赤手空拳,可哪有那么多的赤手空拳啊。
當日天黑,具體的細節六姥姥也已經不記得了,她只記得當時這個外甥女婿站在樓下拿著一把斧子揮舞,血腥味彌漫整個院子,但是她看到了最后一幕,當斧子落下,人頭猶如皮球一樣滾走的時候,六姥姥當時只是問了一句話。
“真嫁”
謙兒媽笑道。
“嫁,為什么不嫁,吃點苦,心安。”
隨后對著樓下躺在土地上的血人喊道。
“喂,姓韓的,什么時候來娶我。”
躺在地上的老頭兒舉起斧子,眼淚和鮮血在臉上混合,喊道。
“明天來”
“等幾天吧,別空著手來。”
“好”
當警署的人趕到時,院子里只有六個人,那個丟了腦袋的人去了哪里只有丁顏和六姥姥知道。
在六姥姥敘說這些事情的時候,溫暖的一雙大眼睛緊緊的看著韓謙,她總感覺在六姥姥的回憶中看到了韓謙的影子。
六姥姥開始煮雞架了,笑道。
“當時就覺得你爹哪兒能拿出什么聘禮來啊四天后你爹來了,這聘禮啊我現在都不知道怎么說,還真是空手來了,也不算空手,手里拎著一只野雞,三只兔子,當時就站在你太姥姥面前發誓,說他活著一天啊,丁家的人就不可能會被欺負,丁顏說一,他不說二,丁顏讓他三更死,他都不會活到五更。”
韓謙點頭。
“我爹的確能做出這種事兒來。”
六姥姥問道。
“你來能吃辣對吧”
韓謙搖頭。
“溫暖不能吃。”
溫暖點頭。
“我可以的六姥姥您繼續說啊。”
六姥姥看著溫暖笑道。
“有時候看到你就看到了年輕時候的丁顏,真的挺像的當時你太姥姥不同意,家里的幾個雜碎也不同意,都說你媽能嫁更好的人家,但是我同意啊,你媽也同意,就嫁”
六姥姥看了一眼蹲在院門口的家伙,笑道。
“之后丁家的落魄雖然沒有停止,但從你媽和你爹走了之后大約半年吧,你媽突然回來了,說了兩句話。”
“人沒嫁錯。”
“以后丁家孩子不用在家里躲著了,想去哪就去哪,這里不會再有土匪胡子了,也不會有人惦記丁家了。”
六姥姥又看了一眼蹲在門口的老頭兒,怒罵道。
“你要讓我冰凍蛤蟆”
老頭兒站起身撓了撓頭,小跑著把一小盆蛤蟆放在了灶臺邊上,隨后拿著掃把出去開始掃雪,溫暖好奇的問道。
“為什么沒有土匪了啊當時我聽說可亂套了。”
六姥姥點頭。
“是啊亂啊,特別亂,但就是沒有土匪了,我開始也好奇,就打聽就問,后來我才聽說啊,你爹不知在哪兒弄了一把土洋炮登山了,去了三天,之后就什么都沒有了。”
韓謙笑道。
“爹啊說說,到底咋回事兒”
掃著院子的老頭兒轉過頭嘿嘿笑道。
“也沒啥事兒,別聽你六姥姥瞎說,我就是和土匪頭子聊了會兒,然后他說活著沒什么意思,說沒我帥,覺得競爭不過我,就羞憤的上吊自殺了。”
韓謙撇嘴,老頭兒再道。
“蛤蟆稍微熱乎一下,我掃了院子就走了,你六姥姥看我煩。”
六姥姥笑道。
“對嘍,但是這雞爪子和雞頭沒人吃,一會你吃了吧。”
老頭兒憨笑點頭。
“我帶走都行。”
“孩子們要吃豆腐,你這幾天去準備點豆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