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跪一夜,韓謙給蔡青湖打了兩個電話。
“孩子怎么樣了”
蔡青湖嘆氣道。
“不醒啊醫生說四個小時就要喂吃的,可這不醒啊安安也沒醒。”
“知道了”
掛了電話,韓謙站起身走上前點燃了燭火,拿著燭臺抬起頭看著佛像。
“我他媽的是不是給你點兒臉了”
醫院里的安安處于一個極度昏迷的狀態,她已經感覺自己處于另外一個世界了,眼前有一扇門,門的那一頭有人在對著自己招手。
“過來吧過來你就自由了。”
“來這里,我們都在這里等著你。”
“安安,伱過來啊這里才是你的家。”
安安的身子如同行尸走肉,一步一步走向眼前的大門,門內的人面色興奮,猙獰,似乎等著安安過來就要開始一場盛宴,就在安安的腳即將跨過這扇門的時候,一道熟悉又憤怒的聲音在這個世界炸響。
“我他媽是不是給你點臉兒了。”
聲音猶如驚雷,猶如鐘鳴,門內的妖孽驚慌退賽,眼前的一切漸漸變得模糊,安安突然睜開眼睛,刀口的疼痛讓安安緊皺著眉頭,站在玻璃窗外的蔡青湖見到這一幕忙著給韓謙打電話。
“相公,安安醒了”
已經準備給寺廟點了的韓謙放下手中燭火,對著佛像躬身行禮。
“愛你”
韓謙走了,老和尚松了一口氣,幸好醫院那個姑娘醒得早,不然這寺廟今天是保不住了,就這小兔崽子的耐性能跪四個小時已經是極限了,韓謙回到醫院的時候,安安已經開始喝東西了,但是韓謙還是不能進去,趴在玻璃上看著喝東西的安安,眼神緊緊的鎖著保溫箱。
安安醒了,那兩個孩子呢
到底生了個什么玩意啊
等安安吃過了東西又睡過去了,韓謙站在icu外面急的亂轉,不只是韓謙著急,謙兒媽,老頭兒,錢玲等人都著急,等蔡青湖出來了,韓謙急切道。
“咋樣了安安現在咋樣生了個什么玩意”
蔡青湖伸出兩根手指。
“倆閨女”
韓謙眨了眨眼,低聲道。
“醒了么”
蔡青湖點頭。
“都醒了,但是兩個孩子咋說呢一個哭一個小,一個胖一個瘦,一個虛弱一個強壯點,是相對來說的但是現在還不能抱出來,都虛弱的很。”
韓謙低聲道。
“那我換個衣服進去瞅瞅”
蔡青湖認真搖頭。
“老道士說不讓你過去看,你身上臟”
韓謙深吸了一口氣,這時候錢虹也搖了搖頭。
“我也不進去了,我身上也有人命的”
蔡青湖對著錢虹搖頭。
“老道士就說不讓韓謙和爸爸過去看,其他人都可以,但是安安也要轉病房了,也不急”
蔡青湖著手操辦了安安和孩子的一切事宜,但是月嫂這個事情被錢玲和謙兒媽拒絕了。
信不過。
她們兩個都有經驗,她們倆來照顧安安。
韓謙想著親手照顧,但是被安安強行給攆走了。
也就是說,孩子出生到現在二十四小時了,韓謙距離兩個孩子最近距離是十米左右。
韓謙回來的時候是下午,晚上天黑的時候溫暖和燕青青下班趕了過來,兩個女人一人抱著一個閨女,韓謙站在玻璃外面看著。
不讓看
謙兒媽和錢玲也在病房里面給兩個孩子決定了名字。
兩個女孩。
韓樂,韓笑。
至于現在上戶口不能取兩個字名字的事情讓韓謙自己解決去。
孩子的名字都決定了,他這個爹還沒看到閨女呢。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付東帶著禮物來了,看著站在門口的韓謙,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