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冷漠道。
“殿下點頭,我讓你摸摸。”
魏天成聳肩,大王拿著手機點開美團購買了幾百根蠟燭,低聲呢喃。
“你們不知道,不知道他做了,他騙殿下得了腦癌,只有半年能活著了。”
話出魏天成猛然起身,抓過桌上的茶壺砸向陳曉東,額頭青筋繃起的怒吼。
“我草你媽點天燈,必須點天燈,誰他媽的也不能攔著我要讓他在濱海最高的建筑上燃燒一輩子我草你媽”
儒雅的魏天成暴怒的在原地跳腳,抓狂。
甚至連妙妙都沒見過如此的魏天成,他瞪著的眼睛猶如馬上就要撕裂一樣,眼神猩紅,沒有哭,而是他已經被怒火充滿了整個身體。
大王看著燭水低聲道。
“那個晚上從濱縣回來,崔禮說殿下以前眼神是有光的,是給人希望的,可那個晚上殿下的眼神是渙散的,徐鴻昌說殿下不喜歡吃藥,劉胖子你他媽的沒聽到那個晚上你也在,你沒聽到你忘了殿下拿著他給開的維他命當續命藥往嘴里塞的樣子了你忘了的殿下肩膀沒有愈合的情況下拿著槍下了車站在暴雨中”
大王支付了錢后,怒視劉光明。
“你不是女人,你不感性但是我能想到殿下站在暴雨中,被雨水沖刷著身體,我沒看見,但是我知道殿下那個晚上是哭過的,是不甘,是絕望,是心疼的哭的,他不能在咱們面前流露出脆弱,他不想讓咱們知道他得了絕癥之后為他擔心,為他緊張,他甚至哭和委屈的時候都是偷偷的躲起來,如此還不忘去解決了林縱橫和陳強這個麻煩,你那個晚上的注意力都在孫明月的身上,你沒有關注殿下,但走進別墅,殿下沒有看到陳強的時候,滿眼都是失望和絕望為什么那個晚上我會暴躁的出手,因為殿下那個晚上想殺了所有人,給你們一個平安”
魏天成舉起凳子砸在陳曉東的后背上,隨后轉身一腳踹在劉光明的臉上,怒吼道。
“我就說,為什么謙兒會那么沖動的去殺林縱橫,你是啞巴你什么都不說現在來做好人了”
話音落魏天成上前抓住劉光明的頭發按在桌子上,低沉道。
“我先給你點了天燈狗東西,你早該在皇城花園的十一樓跳下去你現在來做好人了”
劉光明的眼神呆滯,他怎么也沒想會有這么多的事情啊
怎么也沒想到會有人去騙韓謙啊
可隨后想想,這一切都是合理的,這里是韓謙最信任的二院,謙兒不會去其他醫院檢查,他信任,他害怕讓身邊的人知道為了他著急,為了他傷心,為了他茶不思飯不想,甚至韓謙都想好了,殺了林縱橫之后再去殺陳強,最后被抓,讓大家能接受他的離開
劉光明的眼淚刷刷的往下流,大王尖叫道。
“所以你有什么資格告訴我冷靜他是要殺了我的殿下,我的人生剛見到耀眼的陽光,我剛感受溫柔的沐浴,他卻是要殺了最最最溫柔的殿下啊整個濱海,整個奉天,整個東北,還有人比我家殿下溫柔么還有人比我家殿下單純么還有人比殿下更心疼咱們么我告訴你,沒有不會有,永遠都不會有整個世界只有一個韓謙,只有一個不為了自己活著的韓謙啊點他天燈怎么了我會告訴你,我點了他之后,我會點了他兒子,他老婆,他父母,他的兄弟姐妹。”
大王端起燭水走向陳曉東,眼神猩紅。
“以最痛的刀子去刺我家殿下,你誅九族”
大王上前一步拔出陳曉東嘴里的絲襪,陳曉東哭喊道。
“我錯了,大王我錯了都是我糊涂,都是我糊涂啊這一切都是林縱橫讓我做,都是林縱橫干的,林縱橫抓走了老中醫,是我給的他地址和房門密碼,是我給了他老中醫家里人的信息林縱橫給了我兩千萬,讓我騙韓謙得了腦癌”
大王走上前掐住陳曉東的嘴,猙獰道。
“不需要我什么都不需要知道,你也什么都不用說出來,你只需要知道,我會讓你們一家整整齊齊的站在樓頂做噴火龍”
滾燙的燭水落在陳曉東緊閉的嘴唇上,這時候魏天成跑了過來,不顧杯子的滾燙,一杯燭水全部潑在了陳曉東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