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倫的精神在濱海市內不斷的蔓延,他就像是無形的興奮劑一樣不斷刺激著別人的大腦和神經,讓一些沒有勇氣的人提起勇氣。
在這種氣氛的籠罩,城市是一定會出現問題的。
而這種東西沒有辦法去解決,精神是抓不到摸不到的,在這個信息時代想要去封鎖消息太難了。
就像此時韓謙面前發生的事情。
農民工討薪
這是韓謙最不想見到,也是最不愿意見到的事情。
他看著站在四樓邊緣拿著喇叭嘶吼的包工頭。
“兄弟們,工人們,這個日子我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這個錢我從今年過年的時候就開始要,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我去起訴說我非法討薪今天,我在這里,他們答應給錢了,我給你們打電話讓你們過來了,結果我來了,給了我幾把車鑰匙,說這車買的時候花了四十萬,就要抵薪四十萬,半年了他開了半年了,今天他不給你們發薪水,我就在這里跳下去我看這個樓誰還敢買”
韓謙就混在人群中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也看著項目部的人湊在一起想辦法,但是他們更多的是冷漠,似乎并不在乎一個人的死活。
殺人的方式變了。
不再是血腥的殺戮,而是冷漠的逼死一個他們認為是麻煩的人。
人情淡漠生命,看重金錢的社會。
而且在這個敏感的時期,韓謙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
依然堅守著懶政的行為和想法么
在韓謙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身后傳來了警笛的聲音,韓謙拍了拍身邊的小伙子,低聲借了一個口罩,小伙子盯著韓謙看了許久。
外地人,不認識韓謙,但還是遞給韓謙一個口罩。
畢竟這玩意功底必備,韓謙帶上口罩混雜在人群中,面對走來的帽子叔叔,韓謙低下頭,他想看看這些人怎么去處理這些事情。
帽子叔叔走進人群,一個類似于所長的人抬起頭看了一眼樓頂的包工頭,開口喊道。
“大兄弟你先下來,今天我馮榮來了,這個問題就肯定給你們解決了,他們負責人今天就是賣房子,也必須給你們的工資發了,我拿我的警號來擔保你先下來,想想你的老婆孩子,我今天穿這身衣服,就不會讓伱受委屈。”
隨后馮榮看向一旁帶著紅色帽子的幾個負責人開口道。
“讓你們財務,今天立馬給工人結算工資。”
紅色帽子負責人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兩手一攤。
“沒錢,上面沒給我錢,我能有什么辦法他愿意跳就跳,反正我沒錢,要的話這車就拿走,四十萬買的,頂賬四十萬什么毛病吧”
這話一出當場就有工人不干了,大喊著說你開了半年了,憑什么這車還抵賬四十萬,負責人呵呵一笑。
“愛要不要。”
此時韓謙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了,這時候負責人伸出手抓住馮榮的胳膊,低聲笑道。
“馮所,我們這邊聊聊”
馮榮皺起眉頭點了點頭,兩人走到遠處的塔吊下面,隨后沒過多久馮榮突然怒喝一聲,拿出手銬當上給負責人拷在了塔吊的架子上,隨后怒道。
“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今天我馮榮就在這里徇私舞弊了,你今天下午一點之前不能解決工資問題,我沒有判刑的權利,但是我能拘留你十五天,我一個月拘留你十五天,每個月給你十五天解決工資問題,咱們倆就一直這么耗著我告訴你劉德文,你愛欠誰錢就欠誰錢,你愛上哪想辦法就想辦法去,你就不能欠農民工的錢帶走,去所里給我打電話”
隨后馮榮對著要跳樓的包工頭喊道。
“你也帶著你的人去局子里做筆錄這個錢我不給你們要出來,我不穿這身衣服”
韓謙盯著這個小所長,他還真沒想到會這么硬氣,這負責人既然敢這么拖延,明顯背后有關系的啊
看著被警察叔叔帶走的一伙人,韓謙轉身的時候看到了工地大門對面的馬路牙子上坐著一個光頭,手里拎著兩瓶冰紅茶,此時正笑呵呵的看著他。
看見這個光頭,韓謙笑了,就知道在自己沒有辦法的,這個家伙能稍微勤快那么一點點。
走出工地大門,光頭站起身扔來一瓶冰紅茶,韓謙撇嘴道。
“整涼的啊”
蘇亮笑道。
“我在這兒看你半天了,光湊熱鬧不說話二百一天雇的你啊”
韓謙坐在馬路牙子上,蘇亮遞給韓謙一支煙,笑道。
“這個負責人背后的勢力不大,區法院那邊有個同學,馮榮的孩子和我閨女是同學,你說這玩意巧合不”
韓謙叼著煙笑道。
“咋地馮榮的孩子也在京城上學是吧”
蘇亮笑道。
“網課行不行問那么多呢事兒媽似的,有時候真不怪娘娘罵你墨跡,你這幾天唉聲嘆氣的像個鼴鼠似的瞎忙乎啥呢”
韓謙歪著頭看著蘇亮。
“我能忙乎啥楚歲和薛洋添麻煩,然后龜縮在魔都不出來,大城市也不允許我們胡鬧啊”
蘇亮哦了一聲不說話了,韓謙深吸了一口氣,兩人就這么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