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躺在血泊,捂著肩膀不斷哀嚎的女人,林縱橫愣住了,下一秒韓謙起身一腳踹在了林縱橫的腦袋上,怒道。
“你撒幣啊?”
林縱橫躺在地上看著躺在血泊中的女人,隨后緩緩坐起身,擦了擦臉,輕聲道。
“我沒辦法確定這些人是怎么回事兒,我的邀請名單中也沒有這個女人,他自己來這里的受罪的,和我有什么關系?”
韓謙轉過頭看向一旁的柳笙歌,后者面色冷漠,甚至都沒看去那個中槍的姑娘,韓謙深吸了一口氣,舉起手。
“我說,我說,我說了你把她放了,讓她自己出去行不?我犯罪太多,我記不住什么事情,你現在問,我來回答好不好?”
斷臂男看向了韓謙,眼神中帶著幾分譏笑,這時候林縱橫開口了。
“韓謙,真沒必要,就算你說了,她也不會感激你,也不會謝你,今晚咱們三個都沒辦法活著離開這里的。”
柳笙歌低聲道。
“王八說的沒錯。”
韓謙沒有反駁兩人的話,而是舉起雙手看向了斷臂男,被韓謙掰斷了胳膊劫匪看向韓謙,譏笑道。
“呵,韓謙,他們倆說的沒錯,你就算什么都說了,這個女人也不會感激你,我們今晚就是沖著你們三個來的,她是被牽連的。”
其實大廳中的人聽到了林縱橫和柳笙歌的話后,內心都已經死了,他們怎么會知道這幾個人做過的惡行,怎么會知道他們的罪名啊。
所有人都絕望的時候,韓謙突然咧嘴笑了。
“嘿嘿,你也說了,你是沖著我們三個來的,這些人就是無辜的,他們死在這里因為我,我犯的罪很多很多,殺人,放火,綁架,勒索,敲詐,我什么都做過,我是個罪大惡極的人,我不能讓他們因為我死在這里,我會睡不著的,我這種惡貫滿盈的人本就該死,我先說,牛國棟是我逼死的!這夠么?你可以放她離開么?她要死了。”
劫匪看向韓謙的眼神中帶著復雜,此時的攝像機在直播,四季山莊門口的led大屏幕上直播著這里發生的一切。
此時四季山莊外圍了很多人,不僅僅有市局的警察叔叔,還有一些濱海看熱鬧的路人。
“牛國棟是我逼死的!”
當這句話從畫面中的韓謙口中說出來的時候,led大屏幕前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這一句話讓他們的腦袋不好用了。
牛國棟是誰,濱海的老一輩和新一輩都記得,這才過去三年的時間啊!那是為了濱海市民能吃飽穿暖,一件西裝穿了八年的牛書籍啊!
韓謙是誰?
是那個控制著濱海房地產價格,讓所有濱海人都買得起房子,是那個比殘聯還要盡心盡責,所有患重大疾病的幼兒,只要是濱海戶籍,甚至一分錢都不用出。
是那個在濱海洪災,不眠不休去救災民,去賑災的太子爺啊!
韓謙逼死了牛國棟。
這個消息猶如驚雷,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人內心憤怒,他們只是在糾結,在迷茫,為什么太子爺會逼死牛書籍,他們都是好人啊!
好人?
這兩個字放在韓謙和牛國棟的身上,詮釋了什么叫做諷刺。
大廳中,斷臂男看著韓謙很久很久都沒有說話,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