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再被三位大佬注視
薛衍臉上再無一絲從容,一絲笑意。
養外室不算什么,頂多私德有虧。
但聯保制的款項,去哪兒都行,就是不能去外室那里。
去了,他就有了私心,立身之基就沒了。
“而我之前說的忠君愛國,遵紀守法,也成了笑話”
不敢和三道視線對視,薛衍自嘲一笑,閉上眼睛,腦子卻忍不住繼續翻騰。
“面前這些東西,便能讓三代效忠柱國府的家奴開口”
他咬牙切齒地不信。
“薛大人,”霍休指了指牢房里的蜂蜜螞蟻羊,“小沈伺候人有一手,我讓他過來給你續上”
薛衍不語。
“正如薛大人所言,小沈點子多,”霍休笑瞇瞇道,“大人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話,我想小沈的罰酒,也別具一格,要不你選選”
似乎閉眼都不夠遮擋外人的嘲諷。
薛衍垂下頭來。
見此一幕,秦墨矩霍休齊齊搖頭。
“朕也是蠢,以為柱國只是政見不合,”秦墨矩淡淡道,“抓捕你家老六時,朕還心存善念,沒有波及柱國府,薛衍,你是對得起秦武的。”
“臣認罪,”敲碎了僥幸,薛衍不再掙扎,卻還是道,“但修仙界是什么,陛下比臣更清楚,秦武如何能”
嘭
強忍怒意至今的秦墨矩,一腳把薛衍踹墻壁上嵌著。
“秦武如何”
“秦武就是故步自封就是不思奮勇就是不再拼搏才讓朕的柱國都享于驕奢,安于淫逸”
“朕沒有雄心壯志”
“但朕能居安思危”
“千年秦武如是下去,國將不國”
“而你堂堂柱國,軍中魁首,不思進取,別說替朕分憂,還反過來挖朕根基,毀朕良才”
“朕還指望魁首如你,能替朕開疆擴土啊”
“你連年輕人都不如”
“薛衍你死不死”
秦墨矩破口大罵。
隔壁牢房眾人險些嚇尿。
沈青云呂不閑面面相覷。
“走”
“都,都審完了,應,應該能走吧”
說著,二人看向親衛。
親衛被沈青云一瞅,打了個寒顫,挪開視線,心中默念
“這位妥妥的禁武司大殺器,莫要被他盯上”
“呂哥,他回避了,好像可以”
“走走走”
除了拓跋兄弟沉浸于撓胳肢窩無法自拔,律部眾人貓腰逃離內獄。
來到后花園,眾人臉上方才浮現震驚。
“陛,陛下一直在隔壁”
“呂哥,內獄改造的時候,有加隔音嗎”
“那得花多少銀子,大人肯定不同意。”
“那完犢子”沈青云臉色垮了,“頭次和陛下近距離接觸去,陛下會如何看我”
麻衣沒忍住,深有同感道“沈哥,你那手段確實不人道。”
這話你都敢說
廉戰眼睛瞪得溜圓。
“哈哈哈,以后不用了,”沈青云干笑,“主要是給呂哥出口惡氣,呂哥,爽不爽”
呂不閑嘿嘿嘿。
還真沒事廉戰瞥了眼麻衣,陷入沉默。
“杜奎,你怎么了”見杜奎魂不守舍,呂不閑皺眉。
杜奎輕噓“我只是沒想到,薛柱國是那樣的人。”
柱國乃軍中魁首。
往大了說,秦武軍事皆由他掌控。
往小了說,秦武兩百多萬軍士,都以他為榜樣。
如今得見薛柱國真面目,杜奎無法接受,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