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藏的人,過得這般不如意的”
也說得通,云藏堪比超級宗門,其內的競爭
花長老冷不丁顫了顫。
“我操這野心作甚,還不如多想想他”
直到花長老入宗,李奕才回過神來。
抹去臉上淚痕,他扭頭進了靈舟,剛坐下舉起酒杯,又開始哭。
以他追夢的多年經驗來看
自己被盯上了
這把完了
“昨日吾方幡然悔悟,今日便要重蹈覆轍”
痛飲三壺酒,他站在舟頭,負手望月,一邊抱怨生活對自己極盡調侃之能,一邊情不自禁開始回憶
“除了嘴甜,還得無微不至,思她之思,想她所想,每日三次浪漫不可少,必要時,更要給予她母愛乃至隔代親的宣泄渠道李奕,你狗日的想這些作甚,是改不了了”
木秀宗。
依山而建。
歷經數千年風吹雨打,尚能立足,底蘊可見一斑。
某峰之巔,宮宇櫛比,花長老垂首等候。
不多時,腳步聲響起,正是木秀宗宗主秋悲。
“滿月,何事找我”
花滿月幾步上前,恭敬道揖“有關不閑門的”
秋悲正打哈欠,聞言收了一半,奇道“不閑門開業了”
“開業三日了,”花長老趕緊把事情說了遍,“另外四宗不快,尤其食鐵宗,怕是不會善了。”
秋悲都沒心思對食鐵宗冷笑,驚道“三日功夫,就搶了小半生意”
“王陰陽的弟子打探過,據說是不閑門呂執事負責商鋪運作。”
“是他”秋悲稍顯恍惚,良久喃喃道,“若是他的話,倒也正常。”
“宗主,”花長老驚道,“此人如此有能耐”
“這也叫能耐”
秋悲復雜一嘆,想了想,抄紙浮現。
花長老接過一瞧,臉色漸白,目露驚恐,看至最后,身子都開始顫。
“宗主,這,這是”
秋悲唏噓道“那日我若不讓你去一趟不閑門,那此時我們看到的,就不是坊市小半生意在不閑門手里,而是五宗漸亂之局了。”
深呼吸數次,花長老心跳依舊不減。
“我觀此子,風流倜儻,一身正氣,怎會哦,還有這字”
再看柳體,花長老話都不會說了,一臉傻樣。
“我和他姐弟相稱。”秋悲收起抄紙,轉身就走,“再過三日,去找不閑門談談,看能否合作。”
“可是,可是四宗”
“這三日,是給我說服四宗的。”
把說改成打,花長老思路一下就通暢了。
“姐弟”
她壓下悻悻,快步離去。
不閑門駐地。
哪怕商鋪早已打烊,數百人依舊忙碌。
備貨的備貨,清點的清點,記錄的記錄。
上至高層,下至散修,臉上都洋溢著幸福。
“呂執事,哈哈,無事無事,就是打個招呼,您忙”
“呂執事,接著笑話,我雖用毒,但我有良心一夜春風十度,包你槍出如龍,乾坤撼動,一笑破蒼穹”
門內高層就跟排隊似的,輪流出現在沈青云面前。
待至議事廳外,大家又匯合了。
“修士果真不同尋常,這般不要臉的。”
柳高升暗自唏噓,跟著進了議事廳。
議事廳內,李在軒早到,表情和煦,根本看不出這貨是縱橫劫道三百載的大佬。
“呂執事,來來來,”李在軒招招手,將桌案上的玉盒遞給沈青云,“老夫說到做到,不閑門立足之日,三生參親手送上”
柳高升還以為沈哥不會接
沈青云從容接過,誠懇道“謝話事人賞賜”
“這可不是什么賞賜,”李在軒正色道,“而是你憑本事掙來的,諸位,這話也是對你們說的,日后不閑門,以功勞論,能者上,庸者下”
眾高層連連贊同。
唯獨顧雪面色陰沉。
“顧護顧股東,”沈青云功勞之大,讓李在軒都改了口,“聽說你名下商鋪,經營有些問題”
顧雪臉色陰沉,強笑道“話事人,莫田坊市符篆一行競爭激烈,相信過段時間必有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