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云一臉豁達“至少好吃的吃了不少。”
“你倒是謙虛,”花長老樂道,“不閑門話事人四境修為,其他股東俱是金丹,這般體量的勢力,呂執事還能于門內行主導之能,可不是口欲說得過去的。”
沈青云覺得不對勁,正要開口,花長老又道“你且不說了,我弟他毫無修為,如何進的不閑門”
“此事說來話長”
“那便長話短說。”
沈青云一時之間都無法確定,花長老這是來打聽不閑門,還是打聽柳高升家室的。
“這,不如讓柳兄自己”
柳高升聞言,背皮子一麻。
“這要我說,沒事兒也得整出事兒”
必須沈哥來編
“哥,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柳高升背對眾人,沉聲道,“說吧。”
既然柳兄你都這般說了
沈青云面露哀色“柳兄自幼父母雙亡”
開局就暴擊
“我接下來的人生”
柳高升屁股一夾,瑟瑟發抖。
霍休低頭盯著腳丫子,鼻孔一會兒大,一會兒小,犯愁得很。
“我若是一不小心笑出來,這位花長老會不會”
花長老聽得都忘了吃串兒,揪心道“然,然后呢”
“柳兄能活下來,堪稱奇跡。”沈青云搜腸刮肚,“他自幼顛沛流離,以乞討為生,八歲那年遇小宗門救養”
倒也不算啥。
柳高升暗松口氣。
“孰料宗門遇變,一夜之間,宗門被滅,柳兄僥幸得活,再次流浪”
花長老串兒都掉到了地上,凝視柳高升背影,眼里滿是憐惜。
沈青云眼含熱淚,繼續道“此后數年,柳兄又進了三宗,無一例外”
“無,無一例外是”花長老眼里的憐惜,漸漸變成驚恐。
“皆逢巨變,”沈青云嘆道,“無一幸免。”
花長老身子漸漸僵硬。
“大半年前,柳兄方入不閑門,”沈青云唏噓一嘆,“所以要說柳兄沒本事,那是不可能的,否則數次巨變,他早死了。”
“啊”花長老慌忙點頭,驚悸之余,又不知說什么,半晌才說了句,“沒,沒想到弟他他這般命苦。”
“但柳兄哪怕歷經苦難,心地仍然善良,斗志依舊不減,”沈青云正色道,“得不閑門收留,我倆便立志光大不閑門”
你,你確定是光大,不是無一幸免
“我弟柳不閑這命,妥妥的天煞孤星,誰親克誰啊”
花長老都不敢叫弟了,心驚膽顫之余,也忘了此行目的,起身就走。
“前輩”
“我,我心里難受。”
沈青云目送花長老,還喊道“前輩莫要為柳兄悲傷,柳兄其實很樂觀的,稍待莪倆再去拜訪前輩,讓柳兄給前輩表演個節目”
眼瞅著花長老腳下一踉蹌,險些摔倒,霍休愈發狐疑。
“咋回事兒”
沈青云把名字難寫的事一說,霍休眉毛都要飛起來了。
“柳高升,你過來”
柳高升一轉頭,就是一張淚流滿面的幽怨臉“哥,你是我親哥”
“你個白癡,”霍休罵道,“不把你弄成天煞孤星,你逃得了此局”
柳高升愣住“所以我姐,是因為這個跑的”
沈青云嘆道“不說是瞎編的,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怕是那什么擎天宗都不敢賭。”
柳高升有些失落。
霍休見狀,驚了“你還真陷進去了不成”
“咳咳,不可能的事”柳高升收斂心情,笑嘻嘻道,“大人您是知道我的。”
沈青云掃了眼柳兄,看破不說破,上手燒烤,同時道“花長老此來,有些古怪。”
柳高升又來了精神“我也覺得,仿佛是專門來打探消息的”
“她和話事人聊過,若有疑慮,也不該今日來找我二人”
霍休聞言頷首“小沈,你如何想的”
“兩個可能,要么是這幾日她發現了什么,要么是木秀宗對合作對象的審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