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悶聲道“大人,獸宗大長老要強行和沈哥賭馴獸。”
霍休眉頭一挑“答應了”
沈青云苦道“大人,強行。”
“嘖,不答應還不行,”霍休悻悻,環顧眾人,繼而懶洋洋坐下,“現在跟莪說說沈青云和馬孰美這件事吧。”
眾人七嘴八舌說了一通,霍休險些從椅子上摔下來。
“獸宗大長老,這般草率的嗎”
拓跋塹笑嘻嘻道“那幫手下也不敢說啊,有個老頭隱晦提了嘴,牛公子以嗤笑應對,也就是我練過,否則得笑出聲兒。”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沈青云聽不下去了,忙道“諸位諸位,請抓住重點。”
“沈哥,重點是啥”
“重點是,”沈青云也說不清那種感覺,腦海里掠過寶馬身影,唏噓道,“物是人非說點兒實際的話,我又不能騎。”
麻衣恍然,瞥了眼沈哥頭上的白板“那馬說要我要我,沈哥說不要不要。”
“嘿嘿,麻衣都會開玩笑了”霍休樂了,看向沈青云,“馬雖小,將來大了不就能騎了,瞎擔心。”
沈青云苦笑道“大人,你是沒見過那馬,根本不敢用,誰用誰遭天譴”
眾人一琢磨,發現還真是。
“這要是騎著上街,走半道兒就得被路人打下來”
“騎都不敢騎,更何況拉車”
“咳,”沈青云又道,“且這馬來得邪乎,獸宗剛說賭約,它就跑出來,諸位,此事經不起琢磨啊。”
霍休若有所思道“畢竟是獸宗,小沈所言,也不能不提防。”
“難道是獸宗做的局”杜奎皺眉道,“以退為進,吃定沈哥了”
沈青云沒開口,白板咔噠咔噠“當我不在”
眾人瞧之,皆沉默,心中吐槽“白板大爺,您是無處不在啊。”
“白板是不是又打字了”沈青云有所感。
眾人想了想,點頭重復“當我不在”
“哎”
沈青云五官愁到了一堆。
“多想也無用,”霍休忍住笑,囑咐道,“此事可去請教你姐。”
沈青云想了想,起身出門。
“白板也蠻聽話的,說外出則隱,還真隱了”
霍休失笑,冷著臉趕跑眾人,又去找秦墨矩,匯報獸宗和四宗的眉來眼去。
莊園。
木秀宗院落。
聽了沈青云所言,秋悲眉頭微蹙,良久后道“你真不會馴獸之法”
沈青云都不想說話。
秋悲笑道“姐自然信你,但喂餓狼這種事,還真是匪夷所思,獸宗有這心思,實屬正常,你也別太過擔心。”
沈青云驚了“這還不用擔心”
“即便是局,輸了也不怕,”秋悲淡淡道,“馴獸之法,我又不是沒有。”
聽到秋悲要為自己買單,沈青云不好意思道“最好能推掉這賭約。”
“為何要推”
秋悲笑了。
“我這弟弟是聰明,但對局勢的把控,尚欠缺啊”
這幾日莫田坊市的暗流,她心知肚明。
“即便是局,若無入局的勇氣,何談破局”
沉吟少頃,她輕輕道“不閑門和木秀宗的合作,秦武木秀聯誼一事,明日一起開始。”
賭約就不說了
沈青云微愕,思忖少頃,漸漸皺眉。
見他陷入思考,秋悲眼里掠過一抹贊賞。
“賭約是成是敗都無所謂,再者,姐反倒更看好你。”
沈青云干笑道“那是堂堂獸宗”
“靈獸也愛美。”秋悲一臉認真。
一句話把沈青云干得落荒而逃后,秋悲笑了半天,看看日頭,漸漸疑惑。
“奇怪,這都大半天了,花長老還沒回來”
出事兒倒也不至于,想了想,她起身出莊園,出坊市,看小白馬去了。
回去的路上,沈青云一通琢磨,明白了不少。
“大人要我來請教姐,為的不是賭約,而是雙方的合作”
“姐之前對合作推諉,如今急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