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皆如沈青云,便是了。”
衛指揮使腮幫子都聽硬了,一句我他媽用你說橫亙于喉頭。
一旁的秦墨染,全程不說話。
若非秦墨矩提醒,她都看不出方才柳高升的驚世演出,沈青云才是幕后大佬。
沉吟良久,她疑惑道“怎么做到的”
秦墨矩輕聲解釋道“他借練字,力化絲,進而操控,再進一步,可操控成百上千絲,絲絲如意”
秦墨染聽著聽著,嘴巴就合不攏了“方才,方才距離最遠處,兩百來丈啊”
“是啊,怕也是他極限了,否則不會跑前面去。”
秦墨矩輕嘆一聲,滿腦子都是脫胎二境,隔空操控氣血之力,在兩百丈開外的豆腐上雕花。
忽然他眉頭微蹙,看向霍休。
“他還是二境”
霍休一愣,想了想才回道“距離上次他給我匯報修行情況,不過三個月。”
“多半胎變了,嘖。”秦墨矩失笑,“秦氏三代開創的煉體一途,跟笑話似的。”
霍休臉色變了“絕對不可能”
“愛卿為何如此篤定”
“小沈凡突破,必請客”
“他還沒請”
霍休笑道“總不至于老臣沒吃著吧。”
“呵呵”秦墨矩笑了笑,邁步前行,邊走邊道,“這套裝扮帶回去,賜于親衛指揮使司,逢大典用之。”
霍休皺眉道“老臣覺著,陛下方才是這身裝扮的最佳人選。”
衛指揮使瞥了眼霍休。
“剛過易折,不適合一國之君。”秦墨矩道。
“老臣受教了。”霍休拱手。
衛指揮使又瞥了眼霍休,眼含敬佩。
霍休不經意回了一眼,意思是學著點兒。
剛使完眼色,他便感覺后背猶如針刺。
回頭一瞅,是似笑非笑的秦墨染。
“老大人為了瞞我,沒少受累吧”
“殿下說笑了,老臣素來坦蕩”
聽到坦蕩二字,衛指揮使加快腳步,卻被霍休扯了回來,做人證。
衛指揮使看向秦墨染,硬著頭皮點點頭。
秦墨染淡淡道“之前的事不說了,孤問一件事”
“殿下請吩咐。”
“你教他的隔空操控氣血之力”
“他自己琢磨的。”
“開玩笑,禁武三十六律法的碑,是你要他寫的。”
“老臣只是想讓他操控氣血之力,以期胎變,萬萬沒教過什么隔空。”
“他為何想著隔空操控氣血之力”
“為限制修士飛天。”
秦墨染冷笑“所以總結起來,他想限制修士飛遁,所以成功了”
你要這么說的話
霍休嘆道“還是用了大半月苦功的,每日雷打不動的一個時辰修行,硬生生變成了一個半時辰。”
衛指揮使咕咕咕。
秦墨染臉紅,拂袖而去。
“老大人,干嘛懟殿下”
“為臣之道,豈能用懟字”
“殿下不會害青云,再者青云那才情,委實藏不住的。”
霍休聽了,苦嘆一聲,喃喃道“木秀于林誒木秀風必摧秋風乖乖,這修仙界委實詭異啊。”
衛指揮使初來乍到,半晌才理順霍休小作文里的人際關系,人都懵了。
“老大人,這可不興亂點啊”
“隨口一說,快點兒吧。”
兩位大佬加快步伐,出坊時,八百零一位呂布已列陣在前。
人人站如松。
挺胸抬頭收腹。
眼無殺氣,只有堅定。
方天畫戟指天,指出與天一戰的鋒芒。
眾修看看軍陣,再遠眺那方黑天黑地,一時也分不出高下來。
但有一點他們能肯定
“若真打起來,這八百王雄不是死就是活”
言下之意,沒有一個會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