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人”
這一耽擱,老六就死于多看一眼。
“尸身”剛被抬下去,立馬有人上臺。
“啟奏仙皇,秋云宗門人秋落水不欲為妃,舉宗逃竄。”
麻衣漠然道“天賜不受,不識好歹。”
九條命,三句話。
觀眾從頭到腳都接受了楚漢仙皇蠻橫霸道的人設。
倆斗笠人都要走了,此時不由頓步瞇眼。
“正戲,終于要來了嗎”
靜默少頃,麻衣再次開口。
“去往何處”
“秋云宗一路向北,經查,似是歸墟門疆域,秦武王朝。”
看熱鬧看到自己頭上,臺下觀眾漸漸皺眉。
“秋云宗是什么”
“聽上去好像修仙界的宗門”
“來秦武誒前段時間,似乎有聽說過此事”
“我記起來了,翠庭湖改名,就和秋云宗有關”
“秋云宗都無所謂,列位,楚漢仙皇這般霸道”
“就算沒事兒,也能被他整出事兒來啊”
光靠聯想,觀眾都覺得接下來的戲,多半對秦武不利,一時間又是好奇,又是提心吊膽。
戲臺上。
麻衣輕笑一聲,起身,下臺。
第二場戲落幕。
倆斗笠人互視一眼,表情不太好看。
“看出什么來了”
“似是平息輿情之舉。”
“嘿,你想簡單了。”斗笠大人抬頭看天,眼中秦武國運似正在醞釀咆哮之勢,“該說你秦武是變害為利,還是飲鴆止渴呢,呵。”
民意是柄好劍。
聚起來,捅出去,則見血。
是誰的血,就不好說了。
琢磨明白大人的話,另一斗笠人嗤笑搖頭,待出了南市,便獨自離去。
走了半晌,他一拍腦袋“繩兒的事,也沒看出什么來。”
想了想,他腳下一轉,重回南市,找賣繩的雜鋪去了。
一日上工結束。
紈绔五人組在府衙對面,提心吊膽躲著,看著。
“應該不會有人告了吧”
“大抵不會,今日我們口頭紈绔而已。”
“不得不說,太他媽慫了”
“你牛,你厲害,要不哥幾個的八年都算你頭上”
“我就說說誒誒誒沈哥,快看”
五人循聲瞧去,又見小婦人牽娃,行至府衙前。
府衙衙役對紈绔不客氣,對小婦人倒講禮得緊。
“民婦來此,只是想問問情況。”
情況令人尷尬,衙役也不敢多言,打了個哈哈。
小婦人倒也知趣,謝過后猶豫少頃,還是到明來意。
“若是抓了五人的話,另外四人肯定會讓那位公子頂罪若有此事,勞煩通知一聲,民婦愿出堂作證”
寶兒聽不懂,但隨娘,想了想奶聲奶氣喊道“寶兒也愿意”
紈绔四人組如遭雷劈。
“頂,頂罪”
“小娘子,你話是說對了”
“對象你搞反了啊”
“嗚嗚嗚,她甚至愿意在公堂上作偽證”
“這么小的娃不學好,吾心甚痛”
一陣喊冤吐槽,四人又看向沈青云,眼淚汪汪的。
沈青云摸摸鼻子看看天,眼睛一亮“快看,好大一片黑云”
沒我們心理陰影大
“明日起早去天劫湖,說不定迎接眾宗主一事,就有著落了”
杜奎三人一怔,喜笑顏開。
“我去仙市租輛嘀嘀代駕,風雪這般大,可不敢讓沈哥受奔波之苦。”
“兩輛另外一輛整火鍋”
“有餓了么不用,傻乎”
是夜。
杜奎三人興奮得不行,但見風雪漸小,又愁上心頭。
“要不,去找沈哥”
“這個點兒沈哥早睡下了。”
“哎,看命吧,”拓跋天倒破床上,吱呀吱呀的,“我算是琢磨過來了,要是這事兒干不好,那八年鐵定要成真。”
可不是
杜奎也這般想的,卻不敢出口,想了想,他驚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