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云避開秦墨染的手,拱手道“大人另有吩咐,屬下告辭”
說完走人。
秦墨染一愣。
霍休讓他來此,不就是為了讓我第一時間搜魂,獲取重大情報嗎
“還有什么事,讓沈青云這般著急的”
蹙眉不得解。
正要閃身離去。
九弟子季哥連滾帶爬出現在門口。
“師,師尊”
“驚慌失措,成何體統”
“師尊,您,您最好出來看看”
秦墨染細眉一挑,邁步出屋,側頭一瞧,頓時愕然。
沈青云來去之路,像是被莽山甲豬來回拱了幾遍,滿目瘡痍。
光奔行就帶來這般破壞力且不說
她心頭越發好奇,沈青云到底在急什么。
“師,師尊”季哥張嘴欲問,又不知從何說起,“這”
“這什么這”秦墨染瞥了眼季哥,“官方指定營造所的人,領兩份俸祿,搞不定這點事兒”
“啊”季哥傻眼,連忙領命,“弟子馬上修好。”
話音落,師尊已經消失。
季哥表情幾變,給了自己一巴掌。
“我想問的,是修繕之事嗎”
南市戲臺。
成了楚漢仙皇傳授仙皇傳承的道場。
昨日被斬的老六,今日再獲重用,男扮女裝,充當仙皇傳授仙法的載體。
麻衣手中一根繩兒,在老六身上花樣百出地綁著。
戲臺下。
無繩者用手指瘋狂比劃。
有繩者興奮實操。
斗笠下的那張臉,險些氣成豬肝色。
此刻他終于明白,在異國他鄉突然流行的楚漢仙皇傳承,到底是什么。
“秦武王朝,伱是可著勁兒找死啊”
但當某件事發生,并導致他懷中某物突然多了一條裂痕時,他的臉就真成了豬肝色。
“徐不漏身上的神器分身虛影,被破了”
來自楚漢中樞,廷尉府的欽差,取下斗笠,仰頭打量秦武國運。
稍時眸光一轉,看向天譴某處。
那處,秦武國運略顯動蕩,顯然剛受到了影響。
“不只是動用神器分身帶來的影響,更是分身虛影被破,導致秦武國運漲了不少”
簡直荒天下之大謬
“秦武國運誕生日短,秦皇都沒摸索出使用的門道”
楚漢仙朝的護國神器分身,于此地堪稱無解
就這般被破了
“而且通過虛影反饋”
沉下心細細體悟分身,斗笠大人面色又是幾變,最終定格于錯愕。
“撞,撞破的”
這他媽比仙皇的繩藝傳承更離譜好嗎
皺眉沉吟少頃。
斗笠大人準備離去。
“先是老九消失,隨后分身虛影被破,老三徐不漏消失”
即使二人神魂尚在,局面的不可控,已開始呈現。
“沒想到,秦武還有可用之才”
秦武后面的手腕如何暫且不論。
“九人少了二人,外加分身虛影少了一道”
此后那幕大戲即使還能成功,驚艷程度亦會下降。
“怕是,還得折損幾人”
起身。
思索。
走出幾步。
斗笠大人再度皺眉,回望戲臺。
戲臺上,老六退至一旁。
有官員伏地匯報仙皇。
“啟奏仙皇陛下,秋云宗已至秦武王朝,特使業已抵達,但秦皇夜郎自大,特使要其下跪聽令,他非但不遵循,還膽敢反抗”
因為過于錯愕。
戲臺觀眾區,并未瞬間靜默,而是漸漸消聲。
所有勤學實操之人,停下手上動作,愕然打量戲臺。
“我,是不是聽錯了”
“錯覺吧”
“要誰下,下跪聽令來著”
所有的疑惑,都來自本能的不接受。
但事實不是你不接受,就不存在的。
龍椅上的仙皇聽聞匯報,眼皮都未抬起。
“距離秦武最近的,是哪一洲”
“啟奏陛下,北洲。”
“徐保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