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看,擅握長槍。
右看,擅捧書冊。
“是老子的手”
四人如過電一般,身軀幾抖,開始互視。
“手毫無傷痕,不是舊臂”
“不是接的,是,是長的”
“秦指揮使明明說過,氣,氣血受阻”
“還,還變白了。”
柳高升一個激靈,顫抖摸臉“有,有多白”
三人一打量,給出結論“比你娘們兒白,皮膚細膩,毛孔幾無”
柳高升聞言,臉更白了。
但他下意識瞅了瞅杜奎
啪
該死的心動感
“柳哥,你打自己作甚”拓跋塹疑惑。
柳高升淡然下床“聽哥句勸,現在下床還來得及啊義父”
柳高升一只腳下地,一只腳還盤在床上。
床上三人找了半天,才找到墻角執筆書寫的霍休。
“哦,都醒了啊,睡得可好”
霍休也不抬頭,繼續寫,邊寫還邊搖頭晃腦,似在品味。
四人麻溜下床。
拓跋兄弟趁機瞥了眼更女人的杜奎,齊齊給了自己一巴掌。
霍休筆下一頓,略帶疑惑掃了眼耳光三人組,這才擱筆拿起抄紙,邊吹邊懊惱。
“早知往嘴里灌點兒腥臭之物,就能讓四人釋然”
可惜老夫的蛋了
柳高升笑嘻嘻走過來請安。
“勞義父受累,一邊守著我們,一邊操心公務”
三人齊齊拱手。
霍休笑道“也不算公務。”
“那義父在寫什么”
“哦,沒什么,”霍休吹干抄紙,折起放入懷中,笑瞇瞇道,“就是記錄你們蘇醒后的言行罷了。”
四人臉色漸綠。
有霍休守護,之前睡過去嘴里腥一事,就不是事了。
“但被大人記錄下來”
那就是一生黑了啊
三人趕緊給義子使眼色。
柳高升笑嘻嘻道“義父,都是些囈語,不,不能當真”
霍休正色道“你我父子”
柳高升感動。
“知子莫若父。”
柳高升有種不妙預感。
霍休淡淡道“是不是囈語,我能不知道”
得
對義子都這樣,我仨兒這把也完了。
霍休掃過比自己還白的四人,心里舒坦得緊。
“當然,也不是沒有機會”
他也沒說什么機會。
四人聽在耳里,自然聽成了讓霍休懷中抄紙永不見天日的機會。
“請義父大人指教”
“年前,讓自己配得起體內的修為。”
四人一愣,旋即想到了什么,臉色速紅,呼吸漸粗,甚至有些站立不穩。
霍休并不意外四人的失態。
一夜光景,尚未胎變的四人,直接破四境入重生
“老夫當日破五境,回來都呆了一夜,只可惜,沒用在五境之上。”
五境神通,對煉體士來說是質變。
和斗笠大人大戰,霍休是有殺心,更大的目的卻是了解楚漢修士的手段。
是以全程未曾施展自身神通。
但一夜斟酌后
“四人四境,也是小沈口中的最優解了,至少能幫他不少。”
壓下思緒,霍休表情漸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