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兄,還望不吝賜教仙皇傳承”
“你們找錯人了。”
沈青云心里一咯噔。
拓跋塹好奇道“那該找誰”
沈青云聞言,默默在心里把請麻衣吃飯的次數,加到了十次,不限量那種。
“晌午廉判官送精食時,他腰間纏著什么”
“廉大哥”拓跋塹愣住,“我日,看不出啊”
拓跋天若有所思“難怪回去一次不扶腰,有這手藝,根本不用走腎了。”
沈青云既感激,又慚愧。
“我對不起麻衣門誒”
走出六里地,他看到柳高升正扶著墻大喘氣。
杜奎眼見一尖,嬌聲叫道“柳高升,你杵著作甚”
十來丈外的柳高升,聽到宿敵呼喚,腰桿一下就直了。
不受力的右腿往左邊一搭,雙腿交叉出帥氣的背影,繼而再抬頭亂瞅。
待眾人腳步聲接近,他方才選定目標,唏噓道“此樓頗合我心意,想著和月月成婚后,宅屋要不如此”
柳哥這狗糧,撒得真是猝不及防啊
眾人硬湊上來吃了個滿嘴,也生不出怨念,只想逃離。
拓跋天腳都跨出去了,又退回來,循著視線,疑惑打量遠處那樓。
“柳哥,你是打算把迎春樓搬柳府去嗎”
眾人一激靈,紛紛返回翹首。
“乖乖,還真是迎春樓”
“我他媽就服柳哥”
“咯咯咯,柳高升,真有你的,修迎春樓的銀子,我杜奎幫你掏了”
沈青云也在遠眺迎春樓。
透過墻上幾朵梅花的縫隙,遠處的迎春樓猶如遮面,美得朦朧。
途中幾縷炊煙,把迎春樓置于云霧深處。
又被薄薄的積雪糊了一層,像是剪畫一般。
“月下飛天境,云生結海樓”
眾人一怔,看向沈青云。
啪啪啪啪
“好詩好詩”柳高升邊拍巴巴掌邊贊,“我琢磨半天都無法形容,沈哥用十個字,盡顯其美,沈哥大才”
沈青云笑了笑,也沒替李白謙虛。
眾人悻悻,準備放過柳高升。
杜奎嬌笑道“聽沈哥說,你替大人搬東西,怎在這兒誒墻角那是何物”
眾人低頭一瞧,發現柳高升腳邊,放一長條盒子,材質不明。
沈青云看到盒子,心中一動。
“這不是鄭副門主裝五花劍的明白了”
大人的父愛,一如既往地犀利啊。
“媽拉個巴子的杜奎”
柳高升還待咬牙糊弄過去,杜奎都彎腰準備上手了。
“嘿嘿,大人要你干活,你擱這兒瞅迎春樓,柳高升,此事沒十盒胭脂,搞不定我”
眼見杜奎就要觸碰到盒子,沈青云先人一步抓起,笑道“趕緊吧,別讓大人久等。”
柳高升傻不拉幾地看著沈青云單手抓盒,行走如風
“真是一點道理都不講”
霍府書房。
倆大佬對坐,氣氛輕松。
“那個什么北洲戰神,能和陛下纏斗這么久,還是有兩下子的。”
秦墨染點點頭“相比木神子,徐保兒明顯更強。”
“對了,李長老所言的國運一事”
“方寸皇土被太廟鎮壓破碎,國運你消我長。”
總感覺殿下說得太嚴肅,強迫老夫相信似的。
霍休心頭狐疑,還待琢磨
“霍大人,五花劍呢”
霍休老臉稍黑。
但白臉能稍黑,顯然也氣得不行了。
“吾那逆子,這點事兒都辦不好,殿下還請稍待”
正說著,喧鬧聲漸近。
發現其中有義子的大逆不道之聲,霍休狐疑。
“提著五花劍,還能說話”
吾兒這般有出息了
出書房一瞅,他翻了個老白眼,罵道“上午要你送,你送到下衙”
柳高升一哆嗦,忙道“義父容稟,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