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您是這個”
“連軸轉啊,沈哥太猛了”
沈青云笑道“走,小店打個牙祭,我請”
此話一出,夸贊聲又響了一倍不止。
至戌時,一行返回禁武司。
躺床上,沈青云雙手枕頭,表情悻悻。
“鎮部收禮的那幾位大統領沒有怨我,僥天之幸啊”
可惜今晚喝酒的人沒說,那幾位大統領非但沒怨他,反倒提心吊膽的。
心思一轉,他又琢磨起了孟長老。
“前腳走一位,后腳又來一位,身上有血跡,行色匆匆”
莫不是陛下出事了
還待深思,瞌睡卷土重來
霍府。
三位大佬寒暄了一個時辰。
孟長老不道明來意,霍休也不著急。
秦墨染卻忍不住道“卻不知孟長老此來,有何要事”
一急一緩,霍休和秦墨染的段位高低,便呈現于孟長老心頭。
孟長老看向霍休,笑道“素聞霍道友乃秦武支柱之一,今見方知名副其實。”
“孟長老過獎,”霍休笑瞇瞇道,“天譴情況,想必孟長已心頭有數了”
孟長老點點頭“秦武國運激蕩,穩中有進,這是好兆頭。”
秦墨染疑惑道“之前李長老來過,問的也是國運一事”
“咳,”霍休打斷不成熟的自白,問道,“可是咱陛下,有些不妥”
孟長老暗贊霍休老練,這才道出來意。
“秦國主重傷徐戰神,一路追殺,狀欲入楚漢北洲之境。”
“不可能”秦墨染驚而起身,絲毫不顧忌失態,“我哥素來穩重,又是一國之主,豈不知秦武安危系他一人身上,他絕不會冒進”
孟長老嘆道“徐戰神,似以言語相激。”
“宵小之計,我哥不會那般幼稚”
“徐戰神言及,秦武并未皇子”
秦墨染僵住。
霍休沉吟少頃,問道“何日的事”
“實不相瞞,老夫一直追尋國主和徐戰神一戰,往來百余萬里”
說到這兒,孟長老又想起丟烤肉的往事,辛酸得猶如灌了口小米辣加陳醋的蘸碟。
“秦國主追殺是前日下午,發現情況,老夫立即傳訊門主,旋即馬不停蹄趕來秦武。”
前日下午,至今便是兩日有余。
霍休壓下凝重,又問道“徐保兒受傷情況如何”
“重傷血遁。”
霍休看向秦墨染。
秦墨染深吸一口氣,開口解釋“但凡施展血遁,便有生死之危。”
得到結論,霍休閉眼,思緒急轉,頭頂冒煙,少頃睜眼,老眸中平靜如淵。
“孟長老一路奔波,”他起身拱手,“老夫謹代表秦武,感謝孟長老”
感受到真摯,孟長老起身一扶,笑道“歸墟門和秦武,卻也不必如此生分,霍通政客氣了。”
這個話題,至此結束。
秦墨染意識到自己失態,強作平靜相陪。
霍休和孟長老繼續聊著。
聽到楚漢仙朝還留了九位四境大修在天譴搞破壞,孟長老心驚不已。
“結果如何”
“除了一位不知所蹤,其余悉數被斬,其中一人神魂尚存”
大哥,您就沒考慮留下活口,和楚漢仙朝談判的嗎
感受到秦武的狠厲,孟長老臉微微發白。
“那人叫什么來著”霍休看向秦墨染。
秦墨染默默道“韓露,楚漢太尉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