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你娘是真有賭運護體,哎買商鋪剩點兒金子,全還回去了,你們這首富之家,有點說頭啊。”
沈青云尷尬笑道“姐,不開心的就讓它過去,我送送你”
走到不疾巷口,姐弟倆便忍不住大笑起來。
“所以說世事難料,”秋悲唏噓道,“你爹啥也不懂,卻手手都能天助你娘,希望你日后也找個這般幫你的妻子。”
沈青云笑了笑,轉而問道“花長老這次為何沒來”
“來了。”
“啊”
“說起這個,”秋悲頓步轉身,“錦州城傳的那些話本,誰搞的”
“姐你信我不”
“別說,那就是你了,”秋悲瞪了眼沈青云,“花長老就在柳府,結果除夕就傳訊于我提及此事,羞死她了都”
沈青云苦道“上峰有命,我是不得不為啊但伯母很通情達理,不會為難花長老的吧”
“你倒想差了,”秋悲悻悻道,“柳弟他娘對花長老疼得不行,主要是一開口就是某個話本里的對白”
沈青云能夠想象那些愛情對白的殺傷力。
什么憑他是誰,除了花妹妹,誰都不許姓花的
什么我一直等她,等到頭發也白了,她回來還能認出我嗎
什么若不能長伴于月月左右,生不如死,如能與月月相伴終生,哪怕是片刻,醉死無憾
沈青云打了個哆嗦,笑道“日子長了便也習慣了。”
秋悲哼哼兩聲,旋即又道“倒是柳高升他爹,似乎有些意見。”
“那更不成問題了,”沈青云嘿嘿,“人柳兄兩個爹,霍大人又會講道理誒是大人府上的管家靳伯”
二人頓步,抬頭瞧去,見靳伯駕車至崇明坊的善堂門口。
善堂外早有人迎接。
雙方見面行禮,看上去都是熟人,隨后便有人從馬車取出兩個箱子。
沈青云驚訝道“是禁武司發俸祿的箱子”
霍休一年俸祿四百兩不到。
即使如今有仙市加成,這倆箱子裝的,也近乎霍休半年總收益了。
“全捐了”沈青云疑惑。
秋悲也沒在意,笑道“倒是有心。”
“這不是有心的事了,”沈青云苦笑道,“大人平日肉都舍不得吃幾回,請客都得肉疼一個月,之前我們還猜大人拿銀子做什么,沒想到”
見沈青云因欽佩有些傷感,秋悲便笑道“聽說霍道友外出訪友,怕也是出去打秋風了。”
秋風前輩聽了怕是不高興。
沈青云暗笑,正要離去,耳邊飄來一段對話
“靳伯,怎不見老大人前來”
“哦,大人他有事外出”
“哎,堂中孩子都盼著見他老人家呢,看來要等明年夏天了。”
“呵呵,再說吧,另外,今年大人這邊怕是捐贈不了了,你要多想想辦法,不能苦了孩子。”
“好的好的”
“大人還有一事,若實在困難,可去不疾巷找沈府”
沈青云走著走著,就停了下來。
回頭瞧靳伯。
一如既往地老。
神情有些恍惚。
臉上卻沒了斤斤計較的戾氣和市井。
上了馬車,一聲有氣無力的駕,連過年的喜慶都沖淡了不少。
“怎么了”秋悲疑惑問道。
沈青云怔怔不語。
良久。
“姐,大人給你說的,他外出訪友嗎”
秋悲笑道“卻不是,是狼王轉告的。”
“狼王前輩”
“你還不知”秋悲失笑,“狼王前輩已歸附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