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地繩十根,足可傳十八代不壞,廉大哥,說到底你賺了。”
“不是繩兒不繩兒的問題”
“放心,沈哥傳我的不僅有繩藝,還有剃頭之術,保證亮”
半炷香后,麻衣看廉戰,如觀自己。
“門打開,埋頭伏案便是。”
廉戰苦得不行“呂經歷會殺了我的。”
麻衣拿起早就備好的包裹,掏出一瓶丟給廉戰。
廉戰一怔“這是啥”
“柳高升的紅棗枸杞黃芪粉。”
廉戰驚了“他給你這玩意兒”
“拓跋兄弟給我的。”
“這從何說起”
“我教他們繩藝的學費。”
真他媽曲折啊
廉戰愣了愣問道“給我作甚”
“呂經歷要干你,你就給他。”
廉戰臉都綠了“麻衣你平時這樣幫助別人的嗎”
麻衣悶聲道“呂經歷肯定用得上,走了。”
話音落,麻衣悄無聲息躥出窗戶,幾個跳躍,不見人影。
廉戰跑到窗口,怔怔目送,眼露擔憂。
但摩挲手中玉瓶,憂慮漸消。
“都會用計了,我擔心個鳥”
半個時辰不到,眾人匯聚。
柳高升四人瞇眼盯著麻衣。
麻衣目不斜視。
“麻衣,你學壞了,”柳高升痛心疾首道,“但凡你眼中有一絲心虛,我都不忍說你。”
麻衣不開腔。
“沉默算什么,”拓跋天罵罵咧咧,“你個三境,去也是拖累。”
“是啊麻衣兄,”拓跋塹也勸道,“此行可謂深入虎穴,萬一你有個好歹,我們怎么和沈哥交代”
麻衣悶聲道“江湖不是打打殺殺。”
這是不通世事的麻衣
四人如遭雷劈。
待秋風不好出現,見多了一人,也沒在意。
“此行不比以往,”他凝聲囑咐道,“諸位都是沈小友好友,本宗自會照應,但前提是聽令行事,千萬不能意氣用事。”
五人齊齊拱手“謹遵秋風宗主之命。”
目送五境靈舟消失在天際,呂不閑默默祈禱完,轉身又去了沈青云公房。
探頭一瞧,有顆大光頭,頓時安心。
“青衫去了歸墟門,麻衣也不再沖動”
總算少了塊心事。
直到呂不閑進了自家公房,廉戰才敢伸手抹汗,心中慶幸不已。
“也不算太難”
正想著,呂不閑身影又從門口掠過。
“呂經歷又去找誰”
廉戰感覺有些不妙,總覺得漏了什么大事。
“廉判官,廉判誒人不在,曠工一次”
廉戰麻了良久,突然笑了。
“我他媽,當時是怎么想起舍己為人這一出的”
兩位五境大佬,不計消耗疾行,靈舟之速宛若驚鴻。
當北洲郡城的聲聲不息機下,圍觀修士數量破四百萬時,靈舟已駛出三十余萬里。
戰神論道也即將開始。
郡府靜室內,徐保兒盤膝而坐,少頃睜眼,眾人入內。
見沈青云,徐保兒起身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