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嘛,沈哥是有的放矢的。”
“你太膚淺了,沈哥深入伎女內部,這明明是深入虎穴”
“你這深度還不夠,私以為,是以身飼虎。”
“為了陛下和大人,沈哥付出甚多”
沈哥和伎女的關系,從女管事客氣的態度便可知。
一頓酒宴好生招呼后,眾人期盼的科目三,終于來臨。
“江湖一笑,浪滔滔,紅塵盡忘了”
眼見幾位身段妖嬈的伎女,仿佛瞬間被邪魔上身,化為水蛇腰在原地扭,律部幾人眼珠子險些掉下來。
“嘶”
“沈哥這”
“這很不沈哥”
“我好想哭,連沈哥都被逼出此等絕招”
秋風不好和秋悲,心也沉了下來。
“小友多智,卻也不得不如此,此趟仙朝之行,怕是難啊”
觀舞結束,眾人帶著手藝人離開。
手藝人還想求一下進步,柳高升板著臉道“什么什么你就求啊,多掙些銀子給你閨女補補身子才要緊,拿去”
說完塞了個錢袋子過去,揮手趕人。
秋風不好捋清了思路,道“既知小友行蹤,我們當立即跟上。”
“秋風門主可是忘了,”秋悲若有所思道,“貴門長老所言,青云行程極快,到此地又多此一舉,恐怕仙朝比我們想象得更難潛入,是否要謀劃一番”
秋風不好道“正因如此,我們當抓緊時間,路上隨機應變吧。”
“哎,也只能如此了。”秋悲嘆了口氣,看向柳高升,“俗世也就罷了,去仙朝這一路,莫要出幺蛾子。”
柳高升的威力,終于連修仙界同仁都受不了了啊。
律部幾人低頭繃嘴。
柳高升悻悻道“沈哥說過,法無定法,好用就行。”
“哼。”
秋悲飛身而出,直上靈舟。
前往仙朝的路上,律部眾人開小會。
“我敢說,就和劫天會一樣,”柳高升手指在桌上杵得咚咚響,篤定道,“沈哥定然會一以貫之。”
麻衣疑惑道“何謂一以貫之”
拓跋天道“沈哥入劫天會,是教人做生意,且一路如此,這次肯定是才藝開路呃,除了繩藝和什么科目三,沈哥還會什么”
眾人看向柳高升。
“沈哥會得多了,”柳高升冷笑,“但以往是用不著,如今么哎,列位,打起精神來,沈哥遇到了大難題,我等這次定要助他一把”
那可不。
連科目三那種玩意兒都逼出來了。
想了想沈哥跳科目三的場景,連麻衣都忍不住捂眼睛。
“啥也不說了,”麻衣悶聲道,“沈哥失去的,我替沈哥拿回來”
幾人沉沉點頭,每張臉都寫滿了沉重。
腦子里,科目三卻揮之不去,且意猶未盡。
北洲郡城。
百丈方圓的顯示器一立出,便等于將前兩日積壓的東西,一股腦爆了開來。
畫面中,一座金山。
金山上,一座紅蓮。
紅蓮九瓣,瓣瓣有靈,縹緲出異象萬千。
徐保兒盤坐其上,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雙掌掌背放于膝上,朝天的掌心,噴涌出道蘊光華。
哪怕是徐保兒本人觀照此象,也忍不住在心里寫個大大的服字。
“正兒八經的人前顯圣啊。”
徐邵洋語氣重,帶著罕見的酸味兒。
尤其想到自己靜心布置的歌迷見面會現場,簡直和菜市場沒兩樣。
徐盛笑道“這可是沈公子的主意,能不厲害”
沈青云也在打量大屏,聞言搖頭道“人靠衣裝是一說,卻也有衣架子一說,換晚輩坐上面,效果絕對大打折扣。”
“沈公子過謙了,”徐邵洋還想著請沈青云幫忙,馬屁不要錢地放,“您要坐上去,都不用開口,咱郡城都得裂開。”
沈青云謙虛幾句,轉而道“應該快開始了吧。”
“這邊也差不多了,”徐邵洋看看下方還在變大的人海,感慨道,“在我印象中,此等盛景,堪稱曠古。”
徐盛贊道“每年年初的仙皇祭,怕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