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妖?”柳高升又來勁了,“親眼看到的?”
沈青云嘆道:“就是沒人看到,未知更令人恐懼。”
秦武和海妖無冤無仇。
但據點建在此地,雙方便天然敵對。
杜奎繞了一圈兒回來,蹙眉道:“三面環海,防不勝防,不知殿下那邊可有預警之能?”
眾小皆點頭。
修士手段奇多。
防患這種事兒擱煉體士身上,不能說辦不到,卻也不能放幾個三境專門盯著,還不一定盯得住。
“碼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拓跋天想了想道,“這邊人手多駐扎一些?”
“只有千日做賊,哪兒有千日防賊的?”拓跋塹右拳捶左掌,“最好的辦法,就是引蛇出洞,斬草除根!”
柳高升笑瞇瞇道:“萬一是一窩呢?”
“一窩不太可能,”麻衣悶聲道,“星海生靈存于今,多少能說明點兒情況。”
沈青云笑道:“諸位說得都對,殿下方才說,大家都寫個章程,遞上去討論。”
“不是吧,”柳高升苦道,“幾句話的事兒。”
沈青云認真道:“柳兄我給你算算,局勢、隱患、推測、方案及其可行性、預案”
“好好好我知道了!”柳高升一頓,笑嘻嘻道,“沈哥,咱倆”
我能讓你把這話說出來,我就愧稱躺平王了!
“柳兄且去忙,咱倆的事兒什么時候說都行,先走了哈!”
柳高升目送沈青云嘚嘚嘚跑了,悻悻道:“這也太快了,感覺沈哥像是騎了一匹無形的馬。”
眾人也默默念了句沈哥是出了名的快,又趕忙回商鋪寫章程。
章程難寫。
本來各寫各的,半個時辰不到,就開始集思廣益了。
秦墨染神識掃了圈兒,懶得插手。
“青云。”
沈青云恭敬道:“秦指揮使。”
“莫要站著,”秦墨染一笑,“且坐下,問你件事,周長老他們,又是什么情況?”
那些壯士不正是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的真實寫照嗎?
“周長老他們此行付出頗多,聽秋風前輩的意思,去秦武是一趟美差。”
不是罰他們來秦武,再規定個時限?
秦墨染有一丟丟錯亂,問道:“門主的主意?”
“呃,應該是大人和秋風前輩商定的合作事宜,”沈青云道,“具體的話,屬下還要了解一番。”
秦墨染點點頭,唏噓道:“說來慚愧,此番還得多謝青云了。”
殿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沈青云硬著頭皮轉話題:“秦指揮使獨立支撐,廢寢忘食,屬下慚愧。”
秦墨染笑了笑。
“你既不想說,孤便不再提,但你如何發現霍大人端倪的,說來聽聽。”
“呃,屬下遵命”
歸墟門。
群峰環供之地,為最大道場所在。
大半月的交流,對司馬青衫來說就是把修士揍了大半月。
先有十數年苦修。
再有云氏送出的機緣。
外加小少爺沈青云的感激和指點。
司馬青衫即使還不能越境和柳高升四人爭鋒,差距也在極速縮小。
這種成長放在歸墟門,便是同境無敵四個大字。
除了戰力,更讓歸墟門眾弟子在意的,則是司馬青衫說的話。
一個月不到,歸墟門內甚至刮起了青衫風,同門交流,都衫里衫氣的。
又是一場切磋結束。
司馬青衫緩緩落地。
周圍修士見此一幕,思緒有些恍惚。
“何其偉岸!”
“像極了去年來的那個大胖子”
“打不過,完全打不過,連鄧師兄都輸了。”
“三十招啊,這何止是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