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你聽到了啊,”褚正罵罵咧咧,“結果我喊了倆時辰一二三四,愣是沒學會!”
麻衣悶聲道:“麻衣原話是,沈哥教一遍就會,褚長老不信,非得讓麻衣教。”
還有這說法?
眾高層面面相覷。
大光頭納悶道:“辦公體操這般難的?”
麻衣解釋道:“據傳此功乃陛下為沈哥所創,看似簡單,實則大巧若拙,大智若愚”
“好好好,你說頭半句就夠了。”
大光頭攔住了麻衣的嘴,環顧眾長老,看一個尷尬一個。
“方才是誰開口拒絕的?”
這個我們會!
眾長老看向褚正。
大光頭的目光,更有種你褚正讓我開了眼的意思。
褚正悻悻道:“門主,這誰想得到,當初我們一起去駐地觀摩的,您也說簡單易上手”
大光頭不理褚正,看向麻衣。
“你剛說主觀什么來著?”
褚正一愣。
麻衣悶聲道:“主觀臆斷,易失偏頗”
“嗯嗯,往小了說,門中弟子可能會滋生怨言,往大了說,長此以往,麻衣門高層威信都會受損”大光頭凝視褚正,“人麻衣也沒說錯嘛。”
褚正臊得臉紅:“門主說的是,回,回頭我改。”
眾高層點頭,結果麻衣悶哼道:“怎么改?”
褚正捏拳頭,切齒道:“往好了改。”
麻衣認真道:“這里麻衣有個建議”
莽山甲豬跟小山一樣。
但山也經不住倆時辰的搖。
“鼓鼓啊,你看豬的腿都打哆嗦了,要不下次再來?”
沈青云懷里的鼓鼓,翻了個大白眼,繼續搖。
沈青云開始算賬。
“你看哈,倆時辰,八刻鐘,二十四盞茶,四十八炷香,六千多彈指了,咱姐說的假一賠三,你看少爺多賠了多少?”
鼓鼓乜了眼沈青云,得意哼哼。
哎,前有霍大人教算術,后有秋上人撐邪腰
“我這日子,還怎么過啊。”
沈青云苦得很,少頃牙關一咬。
“我搞不定人,還搞不定一頭豬?”
氣血之力外放一絲,屁股下的甲豬來了個前后腿平行劈叉。
鼓鼓一怔,揪甲豬背上的莫西干。
揪了半天沒動靜,這才怏怏不樂下了豬,然后沖沈青云比出個一。
“好好好,這次算假一賠三的一,還有兩次鼓鼓啊,其實我們比一,都用食指的”
一大一小一路走。
沈青云一路摁鼓鼓中指。
鼓鼓則一路豎中指。
摁豎摁豎,倆小玩兒得不亦樂乎。
“誒?是麻衣他們”
沈青云收了鼓鼓,朝眾人走去。
剛走近,便發現麻衣門高層,不停拿衣袖擦額頭的汗。
麻衣沒有擦汗,口若懸河地說著什么。
“啊,沈判官來了!”大光頭如蒙大赦,快步迎上,拉著沈青云的手猛搖,就是不肯放下,“已備好粗茶淡飯,沈判官,請”
麻衣門的粗茶淡飯,并非謙虛之詞,而是真實寫照。
更粗的,則是吃相。
也就是沈青云頭頂貴客之名
否則他面前盤子里的肉,早就被一群光頭虎視眈眈沒了。
“難怪大人不想蹭麻衣門的飯,不是沒有道理的”
離開食堂,瞬間天高地闊起來。
散了會兒步,麻衣脫離人群,跑一旁一二三四了。
沈青云笑道:“麻衣兄在禁武司都沒消過食,看來還是麻衣門的飯菜,適合他的口味。”
眾高層悻悻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