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用上兩次內幕,李飛自覺已打入律部。
待進入內獄,見內獄同僚對自己又是好奇又是客氣,心中不免激動。
“兄弟,不知這些人,會押在哪層?”
“李哥,換個人問,那鐵定不告訴他,但你通常律部送來的人,不是一層就是最底下一層。”
“原來如此,多謝了。”
一問一答,李飛用實際行動確認了自己的地位。
出了內獄,他感覺自己的脊梁骨都硬了兩分。
“僥天之幸,得入律部,若是鎮部,甚至去養馬什么的”
那地位可就沒眼看了。
想著想著,他腳下一頓,不由想起冰城門口,那位跪著做人的小兄弟。
“嗨,我既已入禁武司,不說提攜你,至少能讓你活得有尊嚴些吧。”
可惜,我不知你姓名,只知你長得好看
“長得好看?”
李飛正待變色
“什么長得好看?”柳高升鬼一般躥出,四處亂瞅。
李飛嚇了一跳,見是柳高升,連忙拱手道:“柳哥,小弟我”
“趕緊的,呂經歷讓我們過去一趟,走走走。”
“好嘞,柳哥。”
“兄弟怎么稱呼?”
“勞柳哥問,兄弟我姓李,單字飛。”
“哦,原來是李飛兄弟,祖上天譴人士?”
“不是,我是漠州出生”
“那就不是勛貴了?”
“家父一生務農。”
“可以啊,這你都能進親衛司,手上有兩下子吧?”
“呵呵,讓柳哥見笑了”
“空了過兩手哈。”
“肯定不是柳哥一招之敵!”
“哈,這也不影響切磋嘛”
“柳哥是想指點兄弟?”
“哈哈哈,人品先不說,你這張嘴,我是先喜歡上了!”
呂不閑公房。
該到的人已經到了。
呂不閑、柳高升和杜奎的表情,不似外邊那般嚴肅。
“咋直接打起來了?”呂不閑皺眉道,“放在軍中,這可是大忌。”
柳高升看向杜奎。
杜奎嘆道:“沒辦法,回去和三叔說了此事,他不同意讓親衛司背鍋。”
柳高升插嘴道:“呂經歷,杜三叔的夫人,姓馮。”
“柳高升,”杜奎罵道,“有你這樣揭老底的?”
呂不閑淡淡道:“不用你說,我知道此事,杜奎,那你三叔什么意思?”
“我三叔說,”杜奎老實道,“此事無論錦州軍還是雍州軍都跳不出來,即便無此心,也是一頭的屎。”
呂不閑點點頭。
“這才是大家之言,所有人都倒霉,唯你兩家獨善其身,傻子都知道有問題。”
柳高升連連點頭,肘子捅了捅身旁的李飛。
“你知道不?”
李飛本就不知內幕,此刻聽得一頭霧水,聞言下意識搖頭。
怎么回事?突然有點小爽呢?
呂不閑,杜奎和廉戰,不約而同生出此感。
“行吧,叫你二人來,也只是問問,”呂不閑輕輕道,“此事也輪不到禁武司處置,妥妥的欽定,所以莫要再節外生枝,知道嗎?”
杜柳二人聞言,趕緊拱手,心里也暗松口氣。
“不過”呂不閑想到麻衣門,視線有些復雜,“出了些小意外,所以”
二人一怔:“呂經歷,什么意外?”
“麻衣門,要離開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