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威武擺手道:“不能說是蓄須,個個都是正兒八經的大胡子,還各種花式,有繞嘴一周的,有絡腮的,有三縷美髯的哦,就這幫花式胡子,和你家莫大干起來了。”
蓄須圈也這么亂的嗎?
沈青云摸摸下巴,胡茬有點令自己心驚肉跳:“所以他們是因為胡子打起來的?”
“這就不知道了,”牛威武樂道,“三位主審審不下去了。”
換呂哥審,那也得當場給原告被告磕兩個!
沈青云頭皮發麻,謝過牛威武后,準備出公房找呂不閑。
“沈哥稍待!”
“牛公子何事?”
牛威武是有求知欲的,忙請教道:“方才呂經歷說的碰,有何深意?”
沈青云聞言,鼻孔稍大,沉默少頃道:“碰瓷。”
牛威武愣了半晌,一臉受教的模樣。
沈青云出了公房,剛尋到呂不閑的身影,府衙大門口一陣騷亂。
駐足瞇眼,見遠處來人,他心頭一驚。
“是林嬤嬤?”
林嬤嬤身后,跟著的是宮內供奉,表情說不上難看,卻絕對不好看。
地牢三位主審得知消息,也趕忙出來相迎。
林嬤嬤此行,似乎只負責代表態度,根本不想開口。
她身后一供奉上前,淡漠道:“奉陛下旨意,案犯押入宮中,爾等隨行哦”
供奉看向一旁勛貴:“看熱鬧的一起。”
沈青云下意識退到柱子后,腳步剛動,六位供奉就看了過來。
“沈青云?”林嬤嬤笑問。
沈青云硬著頭皮走出,拱手笑道:“晚輩見過嬤嬤,數月不見,嬤嬤怎還活回去了?”
敢罵林嬤嬤?
眾供奉還沒反應過來,林嬤嬤就笑道:“數月不見,你這夸人的方式,愈發精巧了。”
沈青云走了過來,恭敬再行一禮:“晚輩實話實說嘛,對了嬤嬤,此事怎勞您大駕?”
&t;divtentadv>林嬤嬤打量沈青云,慈祥笑道:“此來是尋你的,皇后想見你。”
“啊,是微臣的過錯,”沈青云忙道,“回來一直未能給皇后娘娘請安”
聽著一老一小聊這個,眾供奉走開了些許。
待案犯被押出,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皇宮。
林嬤嬤和沈青云走在最后。
“娘娘讓我問你,你和親衛司景田,關系可好?”
沈青云忙道:“殘身不忘報國,晚輩對景大人只有崇敬,真要說關系不瞞嬤嬤,晚輩和景夫人還不錯。”
“嗯,”林嬤嬤也就問這一句,旋即又改為傳音,“那個趙傲天,老身去看過,是有些本事的,你要再用心些”
沈青云不敢明言,只能點頭應下。
說完正事兒,林嬤嬤朝前方揚了揚下巴:“此事,你也莫要再插手。”
沈青云苦笑道:“嬤嬤,晚輩有自知之明,這種事兒怕是只有我家大人”
林嬤嬤撇嘴:“你家大人,此刻還在御書房外站樁呢。”
沈青云嘴巴大張,又連忙閉上,順帶眼睛也閉上了。
“連苦肉計都用上了,這一波,秦武諸軍,是真要掉層皮啊”
有了霍休的前車之鑒,沈青云自然有多遠滾多遠。
見呂不閑還想進宮當一把行走的三十六律法,他忙給拓跋兄弟擠眉弄眼。
拓跋兄弟領會半晌,回給沈青云一個懂了的眼神。
隨后二人趁夜色走到呂不閑身旁一夾,就跟肉夾饃似的。
呂不閑都不用自己動,就發現自己在夜色中遠離隊伍,遁入小巷中。
沈青云見狀,暗松口氣,見林嬤嬤沒反應
“怎么可能沒反應,只是裝作看不見啊,謝謝嬤嬤!”
剛謝完林嬤嬤,他也走到小巷口,余光一掃,拓跋雙饃把中間的肉放在地上,正在掐人中搶救
“就被輕輕夾著走了二十來步啊,這,這都行?”
呂哥,你龍精虎猛的竹竿圣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