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留守十八萬里外的小島,這才是禁武司看重的。
禁武司看重的,就是陛下看重的。
自愿留守,再和親衛司站風口撿便宜的行為一對比,陛下殺人的刀就顯世了。
想明白此點,縱橫官場百余年的馮指揮使,老臉時青時白,時黑時紅,心中對禁武司的怨懟,也變成了切齒幽怨。
你倒是光明正大提醒老夫啊!
“這心眼子也太多了,老大人,合該你睡不著,該!真他媽該!”
沒用多久,馮指揮使推測出來的訊息,開始擴散。
親衛司上下這才恍然大悟。
“我等當日嘲諷李飛是去禁武司吃苦,沒想到,禁武司看重的就是這個”
“媽拉個巴子,我們被星海回來的誤導了!”
“一口氣招了兩百多,哎,悔不當初”
“話說,大人他們都沒看出來的嗎?”
一上午的功夫,禁武司憑空多了兩百多人的事兒,傳遍各部。
頓時,禁武司的口碑開始轉變。
“還以為是禁武司故意設局,坑害同僚,結果人早就提醒了,嘿!”
“一手棒子一手糖,老大人做事愈發高深莫測了啊。”
“卻也愈發留有余地,只可惜馮指揮使沒腦子,早意識到這點,至少位子保得住”
“媽的,日后禁武司的公函,得一個字一個字琢磨!”
隨著對此舉解讀的深入,天譴惶惶的人心,尤其是軍心,也趨于穩定。
御書房。
霍休低頭匯報。
本伏案的秦墨矩,漸漸抬頭,聽得更為專注。
“霍愛卿楚漢一行后,政事方面精進不少啊。”
外面也就罷了,陛
霍休老實道:“陛下容稟,此舉乃沈青云所為。”
秦墨矩笑著起身,負手踱步。
“指揮使被貶,親衛司遭洗,前景叵測,各軍惶惶,怨朕他們不敢,只能怨禁武司”
&t;divtentadv>腳下一頓,他笑容更盛。
“然后禁武司突招兩百余人,還是自愿留守星海的親衛司軍士,禁武司口碑反轉,各軍更確定朕在乎的是什么。”
“更甚者,那些中低層的欲搏之人,也因此吃了定心丸”
洋洋灑灑一大段后,御書房里便滿是秦墨矩的暢快笑聲。
“漂亮到無以復加的收尾!”
聽得秦墨矩這般夸贊沈青云,霍休與有榮焉,笑道:“這話老臣可不敢轉述,就怕他尾巴翹起來。”
“沈青云可不是這種人,誒?”秦墨矩咦了聲兒,“聽上去,愛卿是有切身體會的?”
“老夫昨日,就差和試吃界的母驢共處一廄,交流心得了!”
霍休打了個哈哈,又摸出一小冊子呈上。
秦墨矩接過一掃,皺眉道:“這才生產幾日,都能后空翻了?不用坐月子的嗎?”
“回陛下,要不派御醫去看看?”
秦墨矩擺擺手,邊看邊說。
“已經足夠完善,算下來,三個月內,至少四百產婦,若這都還不夠證明誒?氣血有異?呵呵,這勞什子黃家,還能出個小天驕不成?”
君臣嘮了一炷香,霍休告退。
秦墨矩又品味一番沈青云的神操作,心里舒服得不得了,正要埋頭政務,看到了旁邊的聲聲不息機。
“嘿,還親自來,這老貨怕也是用不習慣?”
想了想,他拿起話筒,笨拙操作一番,放在耳畔,篤篤篤通了。
秦墨矩心頭一喜,輕咳清嗓,故作威嚴:“喂”
喂字還沒收尾,一歇斯底里的女高音沖出話筒。
“賣春藥的,你再打過來,休怪老娘發飆!”
嘟!
秦墨矩把話筒拿遠,一臉黑人問號。
禁武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