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和麻衣兄廉大哥先走一趟。”
三人行動很快,霍休剛收拾完東西出門,就看到五境靈舟從頭頂飛掠,稍縱即逝。
“哼哼,下馬威連老夫都不放過”
他剛悻悻完,一群大佬就圍了上來,瞅著五境靈舟消失的方向,各種咋舌。
“乖乖,這可是五境靈舟?”
“你沒猜錯,確實是,老夫有幸,曾于天譴城目睹過,那時,連陛下都險些被驚動”
“老大人,我等為何不乘坐此舟?”
“呵呵,你沒一路跑著,都得仰仗老大人心地仁慈了”
五境靈舟突然離去,眾將帥心里不踏實。
面對各種試探,霍休一概不接,轉而看向老鄰居。
景田的防備心,一下就起來了。
“老”
“你莫開口,”霍休負手望天,唏噓道,“近些日,老夫和天衍子道友論道不少,稍有心得,景指揮使,可愿試試?”
拿小景景開刀?
眾將帥笑瞇了眼。
秦武諸軍主帥或指揮使,硬標準之一就是煉體修為四境。
且不說景田這個老三境遠遠不到四境,還是個傷殘人士
這種事兒擱軍中,不說點兒閑話都不正常。
景田笑瞇瞇道:“老大人既有雅興,景田自當奉陪,正好,府上有一奇事,我思索了四個月零十八日,未得解,老大人不如替我解惑?”
“嗯嗯?”
霍休也是個過目不忘的奇才。
意識到四個月零十八日那天,正好是小沈在府上寫師說的日子,他心里就咯噔一聲。
&t;divtentadv>因為同一時刻,霍休到此一游的事兒,也暴雷了!
“好家伙,擱這兒戳老夫肺管子呢?”
霍休臉不紅心不跳,擺擺手,老氣橫秋道:“你兩口子那點破事,老夫沒興趣。”
什么什么就破事了?
景田還待反駁,便聞眾將帥笑聲動天,連連追問霍休到底什么事兒,他攔了半天才壓下眾人的八卦之心。
“行!”景田也不敢真和霍休過不去,沒好氣道,“老大人想算什么?”
霍休笑瞇瞇道:“老夫涉足推衍之道日短,便算算眼前事景指揮使,是不是對自己擢升指揮使一事,尚有疑惑?”
景田心里一跳,拱手道:“老大人說的是,請老大人解惑。”
眾將帥也認真聆聽。
霍休裝模作樣掐指一算。
“唔,老夫算出來了,你是不是說過我都打算致仕了,媽拉個巴子,別讓我知道誰在背后攛掇這話?”
我要你解惑啊!
解惑懂不懂!
景田臉都綠了,還沒等他開口道一聲冤枉,倆老頭齊齊舉手。
“老大人,我們剛就在一起,我們作證,小景景確實說過這話!”
“老大人本領通天,連語氣都模仿得一模一樣,某心服口服!”
眾將帥圍在霍休身旁不足半炷香,便揣著一顆忐忑的心,紛紛離去。
“這哪里是算命,分明是監聽!”
“何種手段,我等身為四境,竟毫無察覺?”
“媽的,禁武司愈發可怕了”
“得,聽天由命,隨他怎么安排,大不了戰死!”
壓下眾將帥得傲嬌之氣,霍休只覺寧靜。
立于舟舷畔,一抹殘陽,映得他老眼緋紅。
“此戰若敗,秦武就沒了呢”
五境靈舟之極速,用時一天半,追上了剛出歸墟門宗屬疆域的麻衣門一行。
“沈小友?”
得見沈青云,麻衣門高層疑惑中帶著驚喜,下了靈舟便極速迎了過來。
沈青云打量眾人,面上風霜濃郁,雙眼透亮,逸散出興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