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戰神心中一驚:“如何不樂觀?”
“有居心叵測之人,利用無線絲等物,大肆造謠傳謠……”
韓非只是輕飄飄提了一句,二戰神便明白過來。
“破浪?”
“不止。”
“哼,他們倒是嗅覺靈敏,”劉宗正冷笑,“卻也是蚍蜉撼樹,謠言就能動搖仙朝?腦子有病吧。”
毛少府若有所思道:“聽廷尉的意思,是想禁無線絲?”
你他媽從哪兒聽出來的?
韓非掃了眼毛少府,淡淡道:“堵不如疏,更何況,豈能因噎廢食?”
毛少府悻悻道:“我就是一說,而且……此事到底如何,還能看陛下的意……誒?”
說到一半,他猛抬頭,凝視韓非。
韓非道揖:“二位都是陛下重臣,能行諫言之舉。”
“好家伙,”毛少府氣笑了,“合著是你攛掇我倆來的?”
劉宗正不滿道:“韓廷尉,老夫敬你一心為公,但此事……若不給個說法,老夫會生氣。”
大人,都把你騙出來了啊,伱就來個……會生氣?
旁觀的兩位天驕互視,再一次體會到了韓非的勢。
“某無它意,”韓非道揖不變,“只欲聯合兩位大人諫言,約束無線絲。”
哦明白了。
無線絲是人擎天宗特胖使的,不立就是不給面子。
“但要立……卻也要受楚漢監管,”韓非聲音一沉,“諸位可以想象,無線絲如今只在北洲,若整個楚漢都鋪開,還不加管控……”
劉宗正疑惑問道:“老夫卻不知,無線絲的影響有這般大?”
“某絕非危言聳聽,”韓非回道,“具體如何,宗正回程后可自行驗證。”
毛少府皺眉道:“所以吾等此行……”
韓非一字一句道:“拿下秦武,借功上諫!”
“好一個韓廷尉,”毛少府哭笑不得,“你倒是謀定后動了,我倆當了一路的傻子。”
劉宗正也無語道:“也不知你在防誰。”
韓非沒有接話,看向兩位年輕人。
兩位年輕修士,身形消瘦,皆是享譽楚漢的天驕。
韓復是韓非之子,地位比二人高,但論名頭,遠不如二人。
見韓非看向自己,二人心頭微慌,躬身道揖。
“你二人俱是郢都學宮的佼佼者,大好前途在望,此行,可后悔?”
合著他倆也是被你騙過來的?
毛少府瞪眼。
二人沒有猶豫,齊聲道:“能得廷尉大人驅使,乃楚尋、楚覓之榮幸!”
“也不白用你們,”韓非沉聲道,“此行若建功,由本官出面,戰神諸家,你二人可選而入。”
“誒誒誒?”毛少府擰眉毛,“就替老夫做主了?”
韓非問道:“毛少府看不上?”
“你……”毛少府懶得理韓非,轉頭注視倆小年輕,“楚尋,楚覓,你二人才情那是不用說的,即使此行不建功,毛家也愿意接納二位。”
“大人客氣了。”
區區五字,年輕人的傲氣撲面而來。
毛少府不怒反喜。
擱階級森嚴的楚漢仙朝,二人態度不恭,當是大罪。
另一方面,高位之人又喜歡這種傲氣……只要這種傲氣,不是想取而代之。
“哼哼,好人全讓你給做了,”毛少府悻悻退后,看向劉宗正,“你不說他兩句?”
劉宗正問道:“廷尉此行,有何安排?”
“倒也簡單,”韓非淡淡道,“秦武乃俗世王朝,雖有煉體一途,體量也小得可憐,欲滅之,雙管齊下即可。”
“愿聞其詳。”
“吾三人出手,滅秦武高手,他二人出手,滅秦武希望。”
倆大神一聽,這很韓非。
“所以,”毛少府朝那邊的釣魚佬努努嘴,“都是餌了?”
韓非笑了笑,不言語。
楚尋楚覓見狀,背脊微涼。
“韓廷尉,果然名不虛傳啊。”
“可不,學宮里都在傳,這位全身上下都是心眼子……”
“也不知此行……”
“廷尉主要目的是上諫,此行只是走走過場,再者……對付幾個莽夫,值得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