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能持久?”麻衣問道。
杜奎解釋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緊繃到戰時,或許不會崩潰,但……精氣神的損耗,是不可逆的。”
麻衣點頭:“有道理,不如睡覺。”
“那也要睡得著,”拓跋天結束觀想,又直挺挺倒榻上,“兩晚沒合眼了。”
拓跋塹湊了過來:“哥,我們又不是主力……”
“那才要命,”拓跋天喃喃道,“等我們成主力……嘿,那局面,親衛司多半都團滅了。”
親衛司團滅,麻衣門何在?
麻衣聞言皺眉,看向杜奎。
“可有法子?”
杜奎點頭。
“我就知道奎花……”
拓跋天一巴掌抽飛口不擇言的弟弟,誠懇拱手:“愿聞杜帥高見。”
杜奎不語,看向角落盤坐靜修的唐林。
麻衣三人疑惑,也看向唐林。
唐林坐如針氈,緩緩睜眼。
見此一幕,他拔腿就……
被四人拖了回來。
“有話說話,三個四境一個三境欺負我一個外鄉人?”
“也不是刻意針對唐經歷,”杜奎扶唐林高坐主位,后退兩步拱手,“主要此事,非唐經歷不可。”
唐林頭皮發麻,冷笑道:“吾師在此,也是一個不字!”
“沈哥。”
“早說不就行了?”唐林瞬間躺平,好奇問道,“何事?”
杜奎嘴皮蠕動,蹦出一字兒:“媚。”
不堪回首的記憶涌上心頭,唐林臉漸白,怒道:“你,你怕不是挾沈哥以令唐某?”
四人忙勸。
“唐經歷何故輕看吾等?這種不是人的事兒,只有柳高升才做得出來。”
“唐經歷,難道你就沒有重溫舊夢之迤念?”
“最主要的是,柳高升不在,大好良機,唐經歷要抓住啊!”
“我敢說,唐經歷此戰后,將穩坐秦武軍花之名!”
……
半個時辰后。
律部眾人出麻衣門。
五百里外。
親衛司駐地。
駐地極其簡單。
尚未接近,唐林便被肅殺的鐵血搞得心神惶惶。
“該說不說,修士遇到秦武軍陣,除了飛天遁地,其實不太占優啊……”
擁有迸發氣血之法,以及沈伯父兩大殺器后,飛天遁地四字,也從修士優勢頁面上摳了下來。
“這就是秦武敢行區域外拒止之策的底氣了……”
唯一的疏漏,就是三大戰神聯袂而來。
唐林暗嘆口氣,停步轉身。
“我自去即可,你們就沒必要進去了吧?”
杜奎正色道:“沒我引路,你進不去。”
唐林看向拓跋兄弟。
拓跋塹笑道:“我就想看……”
“你邊兒去,”拓跋天扯開弟弟,認真道,“唐經歷莫要誤會,他的意思是,想看唐經歷如何以一己之力,平復眾將士的。”
唐林看向麻衣。
麻衣指了指腹間。
“我有個小小的創新,媚之一舞,可否以龜甲縛結尾?”
四人眼前一亮。
杜奎三人齊口稱贊:“好主意。”
唐林大罵:“人言否!”
一個時辰后。
唐林滿身大……汗而出。
離軍營三里,轉身回顧,肅殺之氣中的死氣,淡了不少。
“也算盡了一份心吧,祝諸位武運昌隆,百戰得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