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還想著借功上諫,約束沈公子的無線絲”
如今約束未能,反倒
躊躇少頃,他看向韓復。
“商會那邊入郢都的進度如何了?”
提及此事,韓復就一肚子無語:“爹,什么進度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韓非摸摸鼻子,輕輕道:“為父不便出面,更不能為此事發聲。”
韓復扯扯嘴角。
“沒事兒,憑沈公子的能耐,郢都城墻再高十倍,也攔不住他。”
兒子,你這樣說話,會顯得你親生父親很沒本事的!
“但暗中”韓非咬咬牙,“族內一切資源,你皆可調控,無須向我匯報!”
“爹,”韓非狐疑道,“投桃報李?”
韓非點點頭:“此番你我能活,還在沈公子身上,我韓非不渾,恩仇分明。”
“倒也無需如此,”韓復正色道,“沈公子介意與否且不說爹,我還是更喜歡堅持原則的你”
海上生明月。
韓非揍兒子。
揍完了兒子。
他再望明月。
并給了自己一耳光。
“對不住了沈公子,剛才罵早了。”
虔誠道完歉,韓非又想到了身死道消的兩位同僚,表情
似哭似笑。
“只能怪帝長老的刀,太快了,兩位瞑目吧。”
南向二人,歸心似箭。
北向千余人,卻停了下來。
隨便選了處扎營,秦武軍士終于有機會交流。
言辭一流動,軍營內處處都是成長的氣息。
柳飛黃繞了一圈兒,分外滿意,扭頭去了最大的帳篷,躊躇少頃,撩門簾而入。
“哦,鸞鳥道友,你好你好”
和門口的鸞鳥打了個招呼,引來帳篷內所有人的注視。
???
柳飛黃眼皮幾跳,硬著頭皮坐下,笑呵呵解釋道:“諸位不知,老夫和鸞鳥道友極為投緣險些結拜。”
&t;divtentadv>眾人又看向柳高升那張鳥臉。
鳥臉上寫著大家都看到了聽到了啊,話是他說的,我都沒開口!
“造孽!”霍休暗罵一句,看向柳飛黃,“這里無事,柳指揮使要不出去轉轉?”
“別啊老大人,”柳飛黃笑道,“無事更好,老夫是專程來看稀奇的。”
就你還用看?
都親自演了,還不過癮嗎?
霍休老眼一翻,看向滿臉愁苦的沈青云。
“也莫要太過擔憂了,”霍休字斟句酌,“真要說,我們小沈有什么錯?”
眾繃著嘴,嗯嗯嗯點頭。
“不就是收服瑞獸鸞鳥嗎,這算什么,擱我頭上,”拓跋塹一拍胸口,“我也能收!”
鸞鳥是青云的?
柳飛黃眼珠子都瞪出來了,轉而立馬看向拓跋塹,不滿道:“小家伙說話別太滿,對鸞鳥前輩客氣些。”
伯父你再這般不識抬舉我就要大聲喊出他名字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也算是給柳哥加負面狀態了,拓跋塹頓時笑嘻嘻道:“柳大人說的是,卻不知大人和前輩何時結拜?屬下也討個酒水喝。”
“你也夠了!”拓跋天趕忙拽弟弟,又轉話題道,“至于歸墟門送陣法上門那也只能說咱沈哥人緣好,還能說明啥?”
杜奎點頭最為堅決,輕輕道:“至于沈哥表現出的戰力那就更不是問題了,沈哥強也有錯?”
“對對對!”
“這般一分析,沈哥簡直比小姑娘還清白!”
我謝謝大家了!
沈青云摸摸鼻子,苦道:“大人,屬下又惹麻煩了。”
“剛老夫就說了,莫要擔心,”霍休老臉一冷,“被識破身份又如何,他敢張揚?吾等不大著嘴巴到處說,他就感恩戴德吧!”
“說是這么說,”沈青云可憐兮兮道,“但秦武”
“嘿,”霍休樂道,“你以為楚漢兩位戰神,能不明不白死了?還秦武,他就等著劉信的負荊請罪吧!”
道理沈青云都懂,路上就給分析了個明明白白。
懂歸懂,嚇人依舊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