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準備,周闊等十來人至禁武司門口。
通報少頃,裘屠出迎。
“原來是唐師兄和諸位師兄,”面對掌教弟子,裘屠分外客氣,“快請快請。”
入司行走,唐闊大弟子的姿態漸漸端了起來,正要開口道明來意……
被師弟拽了拽。
“裘師弟,失陪一下……”走到一旁,唐闊皺眉注視師弟,傳音問道,“怎么了?”
“大師兄,語氣好一些,今時不比往日啊。”
唐闊冷笑:“我才是歸墟門大師兄!”
“我也沒說您不是,但……”師弟湊近傳音,“咱來秦武,花的可都是裘師弟他們的銀子……”
“區區金銀……”
唐闊僵住。
似乎想起了前不久的不堪往事,表情悻悻。
“沒想到我身為修士,也有被俗世金銀拿捏的一天!”
嘴唇翕動,他沒敢罵出來,只能微微點頭。
轉過臉,他笑容濃郁了不少。
“呵呵,半年不見,裘師弟真令吾等刮目相看……”
裘屠也不傻。
唐闊的前后反轉看在眼里,他不動聲色附和,心里嘀咕不斷。
直到進了仙部,于公房落座,唐闊才道明來意,嚇了裘屠一跳。
“諸位師兄,想入仙部為官?”
唐闊正色道:“吾等也是奉師命行事。”
“這……”裘屠猶豫少頃,“諸位師兄能來,是吾等幸事,但……不知唐師兄可有門主手諭?”
唐闊眉頭微蹙,笑道:“只是口諭。”
“這樣,”裘屠笑著點點頭,起身道,“師弟這便去通報師尊,諸位師兄稍待。”
“呵呵,裘師弟自去。”
裘屠一走,公房內嘰嘰喳喳。
“大師兄,人沈……阿布魯也沒在禁武司啊。”
“大師兄,為官一事,我們真搞不來。”
“搞不來事小,萬一給歸墟門丟臉……”
……
“你們懂什么,”唐闊淡淡道,“今日牛威武頓悟一幕,伱們沒瞧見?”
眾師弟恍然。
“師兄是為此?”
“修行才是重點,”唐闊唏噓,“孤立不證,若僅是牛威武,我也不信,但……你們看裘師弟,像是渡劫半年的樣子?”
劫就是難。
渡劫就是受難。
哪怕渡了過去,修士也得花費時間療傷固基,這是必要且必須的。
擱三境上頭,渡劫成功不休養個三年五載,那是作踐自己。
聽到這個,眾師弟話匣子立馬就打開了。
“前些日聚餐時我特意問過,裘師弟劫后才修養三個月,又出來做事了……”
“是不是被逼的?秦武的禁武司,是真不把修士當人用啊!”
“被逼與否看也看得出,至少裘師弟道體混元,靈力內斂,神魂穩固……嘖,才仨兒月,這你受得了?”
“反正我是覺得,秦長老沒這種大手筆……”
“所以大師兄說的還真有可能!”
……
這番說辭下來,眾師弟的心都動了。
修為可以按部就班修行門內功法。
神魂那玩意兒,即便有魂修功法,修行也難如登天。
要么大投入換來不成正比的些許提高,要么就躺平隨波逐流,反正大家都不強。
但那是我們不想神魂厲害嗎?
眾師弟捏捏拳頭,心念堅定起來。
“看來大家都明白此事的重要了,”唐闊很滿意,“修體操,再為官,還是在秦武最具權勢的禁武司為官,你們就說說,大師兄這操作溜不溜!”
我們就喜歡大師兄這運籌帷幄的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