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
苦澀。
羨慕。
驚懼。
狂喜。
無語。
……
最終所有情緒,化為一個字。
“走。”
說完消失。
此地三人眼中,只覺天際多了一抹劍光。
“劍,劍遁……”
賈宗主復雜輕喃,嘆了口氣,看向艱難起身的大長老。
二人無語互視。
通過對視,賈宗主確定了大長老所受之傷,確實是劍修賜予的。
通過對視,大長老也確定了此刻賈宗主,恨不得立馬追上帝長老,然后一個滑跪至對方面前,雙手緊抱大腿,甜甜地叫爸爸。
“大長老對帝長老的話,可有什么意見?”
大長老表情一苦,搖頭道:“沒有。”
“那便走吧。”
“嗯。”
對話完,二人下意識看了眼沈青云。
沈青云回神,下意識道揖,恭敬道:“晚輩恭送兩位前輩。”
這絕對是嘲諷!
二人連禮都不敢回,遁速瞬間拉到極限,逃之夭夭。
見此一幕,沈青云摸摸鼻子,疑惑回望。
“劉信又去了何處?”
十萬里外。
柳飛黃舞姿臻至化境,甚至有長江前浪推后浪之倒翻天罡的架勢。
“娘的,明明我是祖師爺,結果我爹比我跳得好?”
這你受得了嗎柳高升!
轉念,柳高升又想起了三洗散人。
“通過我爹可以證明,不是我不會教人,實在是三洗扶不上墻啊……”
心情略好一些。
但柳高升還是啐了一口……
偌大一攤口水,啐到了突然出現的劉信腳下。
“日!”
柳高升嚇得炸毛,一個極限拉扯出百里,想起自己老爹還在,又飛了回來……
結果老爹沒了。
回頭一瞧,老爹出現在百里之外……
且不停,還在飛。
柳高升臉黑。
關鍵時刻靠不住啊……
“狗屁的兄弟之情,都是假的!”
“哇……”
劉信極限遁出十萬里,吐血變成了嘔血。
一嘔就是七八口。
柳高升本還打算虛與委蛇,見此一幕,忍不住了。
“閣下,就是坨屎落腳面上了,你也不至于這般吧?是嫌我鸞鳥一族臟乎!”
偌大頂帽子扣下……
本就心神不寧的劉信,心中更是一慌。
“已經莫名其妙得罪了一位莫名其妙的疑似劍修了!”
哪怕之前覺得這皮褲鸞鳥不正經……
這時他敢不忘初心,堅持己見?
“閣下誤會,吾……”
“道歉!”
“實在抱歉,吾……”
“賠禮!”
劉信下意識摸出一枚儲物戒。
“速速離去!”
賠了一枚儲物戒后,劉信走了。
還在空中留下一串下落的血跡。
剛飛至江山如此多嬌樹下,他一頭栽了下去。
劍傷爆發。
心情跌落低谷。
更有惶惶、不甘、恐懼、憤怒,開始噬咬他的帝皇之心。
“朕,朕竟有一種滿盤皆輸的絕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