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休和沈青云又驚恐對了眼,坐立難安。
“既然知錯,日后便要杜絕此類情況……”霍休擺擺手,“行了,此番就這般,馬上要啟程回天譴……柳高升,你那百萬字的飛遁心得,可出來了?”
柳高升頭皮發麻:“大人,還……還差一些……”
霍休眉毛一立:“一些是多少?”
“就,就差謄抄了。”
“百萬字吶,”霍休氣急敗壞,“明兒早入宮上呈,你……”
“大人,”杜奎拱手道,“屬下愿謄抄部分。”
霍休如遭雷劈。
“這要換成今日前的杜奎,晚上不去放火燒柳府,都算慈悲為懷了吧!”
似乎凳上也長滿了高矮不一的鐵釘,他根本坐不住,噌就站了起來。
“這……老夫多嘴一句,杜奎你咋想的?”
柳高升也在一旁狐疑瞪杜奎。
杜奎忙道:“大人忘了,在帝嚳島時,您吩咐屬下輔佐柳高升完成此事。”
“哦~~~~”霍休邊長哦,邊和沈青云對了第三眼。
“哈哈,我想起來了!”柳高升興奮得拍巴巴掌,“大人確實這般吩咐過,大人,屬下冤啊,活兒我全干了,完事兒他冒出來了!”
杜奎也老實,咬牙道:“大不了,我負責謄抄!”
柳高升忙抓起杜奎的手搖了三搖:“反悔的是小狗!”
目送杜柳離去,公房一老一小,沉默得像是上岸三天的魚。
“小沈……”
“大人?”
“老夫那般吩咐過?”
“這……屬下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
霍休變色,瞪沈青云。
你把自己摘這么干凈?
沈青云忙道:“但屬下建議問問三洗散人,畢竟這段時間,柳兄和三洗散人廝混一起,怕是……”
這鍋甩得漂亮!
霍休歡喜得磨牙,點頭道:“是啊,近朱者赤,柳高升確實成熟了不少,論功行賞,三洗道友是少不了的……小沈,此事先記下來。”
“咱栽贓歸栽贓,都,都不用先問問三洗散人,做做樣子的?”
沈青云眼神直了。
“特事特辦嘛,三洗道友淡漠,萬一再來個半推半就……”霍休一本正經道,“咱都忙,明兒進宮把事兒一起辦了!”
行吧!
沈青云摸摸鼻子,一板一眼記錄著,柳高升和三洗散人廝混的日子。
邊寫他還邊感慨。
“三洗散人入秦武,這算不算誤入歧途……也指不定他喜歡呢,背上有鍋的龜,注定是背鍋的人……”
柳高升房間。
杜奎進門直皺眉。
汗味腳丫子味,簡直就是實體門神,誰進來都得被敲倆悶棍。
這貨才來多久,在屋里待的有一刻鐘嗎?!
“花長老,是不是眼神兒不太好?”
“嫉妒,赤裸裸的嫉妒,”柳高升丟了一記虛無的維度殺,四下摸索出一枚玉符,朝桌上一拍,“拿去謄抄,再送來我潤色。”
杜奎瞅瞅玉符,人都傻了。
“潤色什么的先不說,柳高升,你好意思說這是你干的活?”
“嫉妒,赤裸裸……”
“我這就告大人去……”
柳高升冷笑:“義父只會夸我善用外力。”
“你……”
“別你你我我了,”柳高升不耐煩道,“這功夫至少能寫十來個字兒,杜奎,你可沒護臀甲,大人的棒子落下來,piapia都是肉……好走,不送!”
目送杜奎走人,柳高升嘿嘿,旋即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