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塹臉色chua一下白了:“大大大,大人?”
霍休板著臉道:“嗯?”
沈青云聽了兩聲嗯,想到了被燒手的菩提子,不由摸摸鼻子。
“大人,屬下,屬下……”
“拓跋塹,有話伱就直說嘛。”
拓跋塹暗喜:“那,那屬下說,說了?”
霍休笑瞇瞇道:“說完再斬,亦能體現秦武三十六律法的人性之所在。”
拓跋塹臉色又白了,雙眼淚汪汪的。
一時的思緒萬千,最終化為滔天的懊悔。
“就,就因為一個屁啊!嗚嗚嗚……”
咬牙半天,他深吸口氣,決定豁出去……一半!
“我喬裝夜行,自然是出,出任務,否則……迎春樓不香嗎!”
“哈!”柳高升手指拓跋塹,眼望霍休,“大人,犯官不打自招,怕是累教不改,罪加一等!”
霍休:“嗯……”
拓跋塹又急了:“我只是打個比方!”
柳高升淡淡道:“更像是不打自招。”
“柳經歷,你憑空污蔑!”
“既說我憑空污蔑,那你且說說你出什么任務?”
“我,我,我偏不說……”
“哈哈,我還懶得審你呢!”
“這可你說的,告辭!”
“告辭就告辭!”
二人說著說著,一拱手,轉身走人。
“我日!”
眾人如遭雷劈,直呼神人。
王順傻了半天,呆呆看向杜奎。
“長見識了吧?”杜奎給了記眼神回應,忍住了拍巴巴掌的沖動。
霍休一心看戲,沒料到在這兒被二人打了個埋伏,老臉當即一黑。
“回來!”
二人返回,一臉悻悻。
“大人,”柳高升變臉之快,凝聲拱手道,“可要繼續審?”
霍休冷笑:“小呂。”
呂不閑上前拱手:“大人。”
“咱秦武,可有嫌犯審嫌犯的程序?”
呂不閑都聽樂了,搖頭道:“回大人,并無。”
“那就一并壓下去。”
“大人,冤枉啊,我柳經歷潔身自好……”
目視二人被王順杜奎帶走,沈青云也想趁機溜,卻被走最后的杜奎來了記關門殺。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何至于此啊……”
沈青云悻悻回頭,就和霍休臉上的似笑非笑對上了。
“大人……”
“你且莫開口,讓老夫猜猜咱沈行走行事之深意……”霍休起身踱步,“一來嘛,好友高升,家宅不寧,心中擔憂,故遠觀,另一方面,心念趙神醫之異,暗中觀察同僚辦差……”
沈青云苦道:“大人,前一個屬下認,后面那個……屬下就一句話,都那時辰了,屬下睡覺不香嗎?”
“所以這就叫摟草打兔子嘛,”霍休笑瞇瞇比出大拇指,“沈行走,這個!”
一旁的呂不閑見狀,還能做什么,只能有學有樣比出大拇指。
“大人,屬下覺得小沈這種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的行為,很值得在司里推廣……”
哎喲喲!
沈青云頭皮發麻,趕忙攔道:“呂哥口下留情,大人有何吩咐,屬下定當鞠躬盡瘁!”
霍休這才滿意點頭,讓二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