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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不是柳經歷自己報的名?”
“呂……”柳高升氣結,又不敢重語,“僉事,柳經歷再不靠譜,也知道自己是一名煉體士,你瞅瞅里面,報的都什么玩意兒!”
呂不閑哦哦點頭,開始仔細琢磨。
沈青云則在品味柳兄的自稱。
“乖乖,柳兄這一升官,變成第三人稱了?”
有些想繃嘴呢……
沈青云輕咳兩聲,笑著請柳高升坐下。
“不是見伯父去了嗎,咋這么快回來了?”
“就這玩意兒,”柳高升黑著臉罵道,“報了名也就算了,還他娘到處傳,柳經歷之父一看到,還能坐得住?立馬就……”
沈青云笑道:“伯父肯定立馬去府衙替柳兄伸冤去了,那就沒事兒啦。”
柳高升沉默了好一會兒。
“看他飛行路線,怕是回家揍柳經歷的……”說完他深吸口氣,看向沈青云,苦兮兮道,“得虧防了一手,沈哥,這次你要幫忙啊,很明顯有人要害柳經歷!”
“放心放心,”沈青云寬慰道,“待會兒我和你一起去找牛公子,又不是什么大……”
“咳咳!”
一聽呂不閑咳嗽,沈青云秒懂,立馬改口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重在參與嘛。”
“嗯嗯,還是沈……誒?”柳高升愣住,“沈哥你這話什么意思?”
“哈哈,就是幫你的意思!”沈青云起身,重重一拍柳兄雙肩,“總之柳兄把心放肚里,等著好消息便是!”
好言送走柳高升,沈青云抹著一頭汗返回。
“呂哥,啥情況?”
呂不閑指指名冊上的字跡:“字跡不是杜奎的。”
“那肯定,”沈青云一瞅,搖頭笑道,“二人雖針尖對麥芒,當不至于在這種事上開玩……咳咳,也說不定。”
呂不閑好奇:“咋了?”
沈青云低聲道:“欲擅飛遁者,不患寡而患妻。”
“嘶!”呂不閑瞪眼,“杜奎坦白了?”
“我問的秋風門主。”
“嘖嘖嘖,”呂不閑咋舌,“這要讓小柳知曉……杜奎咋想的,單身漢這般無所畏懼的嗎?”
沈青云嘿嘿一笑表示不清楚,又指著冊子道:“呂哥看出來了?”
“嗯,”呂不閑嘆口氣,沉默良久才道,“若我沒記錯,是秉筆太監豐公公的筆跡。”
沈青云漸漸瞪眼,少頃又漸漸恢復,一邊收冊子一邊另起話題。
“呂哥,咱剛說到哪兒了?”
“那九把劍……”
“哦對對對,”沈青云這才反應過來自家也有煩心事兒,“那位獨孤逍遙前輩,看樣子是認定我了,呂哥咋整?”
呂不閑方才就忍住了瞪鼻孔繃嘴,被柳高升這個放大器一放大,此刻哪里還繃得住。
“哈哈哈……”
“呂哥,友軍!”
“不好意思,哈哈……吼吼吼,該死的,就是忍不住啊……”
直等到霍休從宮里回司,二人也沒商量出什么法子。
“得,還得請教大人,”沈青云起身,瞅了瞅桌上的冊子,嘆口氣拿起,“呂哥,一起?”
呂不閑起身:“那肯定,這種寓工于樂的事兒,多多益善。”
沈青云翻了個白眼。
都指揮使公房。
霍休翻了兩頁報名的冊子,就丟一旁。
“柳高升……都會煉丹了?”
呂沈二人齊齊咬住下嘴唇,從鼻腔里哼了個嗯字。
“看來沒少和三洗道友請教嘛。”
霍休一句話,就給之前杜柳那事兒,來了個call-back。
“大人還挺得意的呢……”
見狀,沈青云想了想,把不患寡而患妻的事兒說了。
霍休心頭一咯噔,又想起了剛返回天譴時,杜奎對柳高升的異常反應。
“娘的,杜奎這話里的患,是擔心的意思,還是……后患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