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兒知道會這樣……”沈青云愁道,“那日上衙,門口碰到秦指揮使……說著說著,她問我要了《煉體初解》去。”
我滴個乖乖!
柳高升悻悻道:“沈哥,你都什么境界了,還揣著《煉體初解》?”
沈青云感慨:“就這一本,都夠我學一生了。”
杜柳無語。
不知道的,高低得夸沈哥一聲孜孜不倦。
知道的……
“所以,此事出現轉變,咱還得合計合計……”柳高升低聲道,“仙部同僚只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拓跋兄弟和王經歷……怕是好日子不長了吧?”
沈青云點頭……誒?
我點什么頭啊!
“這話不太對,說的好像咱仨兒指著同僚禍禍。”
“沈哥說得對,”柳高升正色道,“咱是為同僚出謀劃策,避開來自上官的打擊才是。”
杜奎受不了了,屁股一挪面對沈青云。
“沈哥,我覺得不用操心,”他沉吟道,“大人或許不會管,但呂僉事擺在那兒,秦指揮使高矮要給幾分薄面。”
沈青云點點頭。
明眼人都看得出,照呂不閑這升遷速度,十年內,通政有望。
屆時主政律部,協助老大人霍休執掌禁武司,單從職權來說,禁武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但此事涉及到秦指揮使的人生大事……”
換成我當哥哥?
“敢灌我妹夫的酒,屎不給你打出來!”
連妹夫一起打!
柳高升一瞅沈青云,奇道:“沈哥,我怎見你,有些咬牙切齒?”
這般明顯的嗎?
沈青云摸摸鼻子。
“咱凡事往好了想,運動會在即,修士舉舉大石,也算熱身嘛。”
沈哥是真敢想。
杜柳二人嗯嗯嗯點頭,柳高升突然倒吸一口涼氣。
“乖乖,秦指揮使不會讓拓跋兄弟他們仨兒……修仙吧?”
杜奎搖頭:“絕對不可能。”
“你只知其一,”柳高升冷笑,“拓跋仨兒就不參加運動會了?”
沈青云嘆道:“柳兄,會死人的。”
“哦也是。”
杜奎反應過來,似笑非笑看向柳高升。
“我若沒記差,咱律部出了位仙武同修的大才,連報運動會數十項目,橫跨煉體、修仙……”
柳高升正面如土色,敲門聲響起。
沈青云起身開門。
“拓跋兄弟,你……”
“沈哥,快出來!”
“何事這般急促?”
“幫我兒子想個名兒……”
我日拓跋塹都有兒子了?
杜奎瞪眼,爬起來就跑。
被拽著往外面跑,沈青云嚇了一跳。
硬著頭皮路過霍休公房,見空無一人,這才暗松口氣。
“拓跋兄弟,想名字也不著急……”
“怎不急,再耽擱,我哥就給他兒子想好名字了!”
這什么劇情?
沈青云眼神都直了。
后面跟著的杜柳二人,興奮得像是嗅到大腸刺身的餓狼,后發先至,超了二人,直奔照壁。
照壁那邊,匯聚了不少人,正踮腳打量外面,個個眼冒綠光。
一瞅這場景,便是外面來了人。
“就是不知是拓跋天的老婆,還是拓跋塹的……”
造孽啊!
沈青云哀嚎抵達照壁,扭頭朝大門外瞧去。
“果然是女人!”
禁武司外一馬車。
馬車旁,站著一姑娘,一身黑。
下身黑裳,上身黑衣。
粉唇明眸,不施粉黛。
一頭青色,半扎半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