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會盟的隊伍飛完數十里路,也算是和秦武人首次正式見面,惹得觀眾席喝彩不斷。
接下來,便是秦武的諸多參賽隊伍。
排在首位的,依舊是孩子。
“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谷,百獸震惶……”
“現在馭馬而來的,是天譴城諸學堂蒙童組成的隊伍,別看他們年紀小,卻深知秦武之責任不在他人,全在我少年……”
小小百余騎兵,身子還沒四尺,伏于馬背,快意馳騁。
一路幾十里,觀者淚目,紛紛叫好。
主席臺上,各宗大佬看得心旌搖搖。
“除了羨慕,還是羨慕……”
“教育,還是要從娃娃抓起!”
“若獸宗有一千位這般的學童,本座化道都能瞑目……”
“或許,我們各宗弟子的選拔和教育,也要改改了。”
……
正感慨,馬蹄聲漸近。
眾大佬起身,行注目禮,剛好和百余雙充滿朝氣、童真和純潔的眸子對上,身心仿佛都受到了凈化。
“誒,居然是老六打頭?”
沈青云神識外放,見領頭的是六小齡童中的老六,瞬間就想到了牛威武。
“牛公子想法雖好,但這鉤咸且直,怕是釣不上來人吧……”
正想著,老六吸足了氣,奶聲奶氣大喊出口。
“向右看!”
唰!
百余蒙童整齊劃一,看向主席臺。
“美哉,我少年秦武,與天不老!”
“壯哉,我秦武少年,與國無疆!”
鐵石心腸,都擋不住這股炙熱的沖擊。
“好!”秋風不好心血來潮,“這百余位學子,煉體四境前一切用度,歸墟門包了!”
秦墨矩拱手道:“道兄美意,我心領了,但他們的路,還需自己走。”
“這話……”秋風不好奇道,“莫非還有特殊安排?”
秦墨矩搖頭笑道:“時代不同了,至于具體如何安排……道兄有暇,可找沈行走問問。”
“必須的!”秋風不好聞言,痛心疾首道,“這個沈小友,成天胳膊肘往外拐,也不想想家里還那般多嗷嗷待哺的小師侄,真的是……”
一句話,惹得眾人大樂。
接下來,便是老年、朝廷各部的參賽隊伍。
禁武司律部抱著打醬油的心態,排了個不前不后的位置。
正待出發,霍休也懶得叮囑眾人了,直接看向剛變成人的柳高升。
“柳高升。”
柳高升腰板一正:“屬下在!”
“多的話老夫就不說了,”霍休淡淡道,“出了幺蛾子,你爹管你叫兄長的事兒,天譴城是打不住的,高低傳得錦州家喻戶曉。”
柳高升猶如被人剝了皮一般,全身火辣辣的,忙道:“大人放心,屬下屁都不放一個!”
“嗯……嗯?”
霍休本都要點頭了,聽到個屁字,老臉皺成了菊花。
但要說就這個屁進行警告,他又不知如何說。
最終放棄擺手:“去去去!”
后臺。
“白同窗,這個我來說!”
見是禁武司律部的隊伍,白小蓮似笑非笑道:“不放心我?”
不是不放心你,而是不放心……
“嗯嗯嗯,確實不放心你,”沈青云正色道,“萬一出了岔子,大人是要打屁股的。”
白小蓮扯扯嘴角,閉眸假寐,暗中和師尊傳音。
沈青云清了清嗓子,松開手,淡淡開口。
“陽光燦爛,傘花浮曳,現在向我們走來的,是禁武司律部代表隊。”
律部眾人,開始走還沒什么問題。
沈青云這一開口,頓時一個激靈,仿佛被什么東西上了身。
“乖乖,我什么大場面沒見過,此刻竟有些緊張?”
“沈哥會如何介紹律部?”
“禁武司可不愛拋頭露面,多半略過……”
“那就走快點,免得沈哥尷尬。”
……
眾人一抖韁繩,胯下戰馬的小碎步變成郭德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