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的已知人事,有些拘謹。
三歲的天真爛漫,一邊嘬奶一邊扭頭,好奇打量柳高升。
“大哥哥?”
哼!
柳高升無動于衷,卻也隱隱流露出我確實是大哥哥,你小子沒叫錯的架勢。
奶道繼續寒暄。
“像你這樣的,就是傳說中的巨嬰吧?”
你全家都巨嬰!
柳高升暗罵。
五歲的聽了這話,如遭雷劈,小臉漸憋紅,憋了足有十幾個呼吸,咕咕咕的聲音從喉頭發出。
“我不能無動于衷了!”
柳高升不理三歲的,因為三歲正是無敵的年紀。
他頭往左一扭,俯視兼瞪眼:“道友,你笑……”
“報告裁判,”五歲小道躥出位置,指著柳高升喊道,“此人威脅我,嚴重干擾晚輩心態!”
五位裁判齊齊飛了過來,凝視柳高升。
柳高升瞪眼:“不是,我才叫個道友,什么什么就威脅了?”
裁判看向小道。
小道指著柳高升喊:“對對,就這種表情叫我道友!”
五位裁判端詳柳高升的表情,少頃齊齊頷首:“確有威脅之意。”
“我……”柳高升壓下怒意,“僅憑他一面之詞?”
三歲奶道慢悠悠舉手:“晚輩可以作證,但也能理解大哥哥。”
我要求你理解!
柳高升轉頭瞪奶道,氣得哆嗦。
裁判蹙眉:“理解?”
“沒有家長師尊,大哥哥獨自前來參賽,”奶道唏噓,“難免虛張聲勢,以壯慫膽。”
我尼瑪!
柳高升都驚得忘了生氣:“大哥你說句實話,你虛歲多少?”
奶道不理巨嬰,繼續嘬奶。
五位裁判看向柳高升:“他說的可對?”
“對個頭……”
一裁判淡淡道:“先給你普及普及,干擾對手心態者,紅牌罰下,但若情有可原……”
柳高升聽了這話,腦海里浮現義父身影。
“我被罰出去,算不算義父口中的棄權……”
奶奶個腿兒,根本不敢賭啊!
他氣得護臀甲都開始蕩漾了,咬牙道:“我,我情有可原!”
倆小道聞言,臉又憋紅了。
“你家長或師尊可在?”
“不,不在……”
五位裁判面面相覷,一陣私下討論,摸出黃牌。
“參賽選手柳……經歷,言辭干擾對手,黃牌一張,再有所犯,紅牌罰出!”
做好記錄,五位裁判飛走。
柳高升怔立良久,一會兒咬牙,一會兒欲泣,仿佛被滿身大汗糟蹋過后,欲自尋短見的悲傷小姑娘一般。
沈青云幾人完全看傻了。
“三歲,五歲……”
“這這這,修仙界的幼童,這般善戰的嗎?”
“之前以為柳哥是去拉高人均的,沒想到,是拉低……”
“該說不說,給柳哥報名幼兒組的人,太他娘遠見卓識了!”
……
白小蓮師徒也在辨析幼兒組附近。
柳高升沒發現沈青云幾人,倆師徒一眼就看到對面幾個鬼鬼祟祟者。
大修選擇無視。
白小蓮復雜凝視同窗,同時腦子里不斷回放,同窗騎在鸞鳥背上遠去的景象。
“有鸞出,伴圣人……”
正暗喃師尊方才的話,她聽得師尊嘖嘖稱奇。
“不好搞啊,現在的道童,心思如此之深嗎?”
白小蓮收回視線,看向賽場。
方才二童斗巨嬰一幕,她親眼目睹,且還對頭上長須須的柳高升有印象。
“師尊,此人乃秦武官員。”
“煉體士會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