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修聽到這兒,面帶羞色。
這兩日的調查取證只求快,別說程序規范與否,他們甚至都干了些上不了臺面的事兒。
沈青云見狀,沒再多說,起身笑道:“諸位師兄連日奔波,便先休息休息,回去也可重新整理證據收獲,明早再進行案情討論和評分,如何?”
“多謝沈大人!”
眾修散去。
沈青云有心叫住唐師兄,代柳高升賠個不是,結果唐闊跑得飛快,還邊跑邊罵……
“仙部?”
唐師兄為何要罵仙部?
搞不懂。
沈青云摸摸鼻子,看向呂不閑。
呂不閑寫了三頁小楷,還在寫,但腦子已經抽離忘我之境。
“小沈,你今日一席話,堪稱為禁武司找到了執法之基!”
沈青云笑道:“哪里是我找到的,是禁武司先這般做,我充其量有感而發。”
“也就是你能發現,哎……”呂不閑突然頓筆,神情有些蕭索,“十幾年只顧埋頭做事,就沒想過抬頭看看……”
“喲喲,呂哥別搞捧殺,”沈青云打了個哆嗦,“話我能說,但要我像呂哥這般寫出來,打死我也做不到啊。”
呂不閑大笑,忽然問道:“你沒陪她?”
“哎,別提了……”
“咋回事兒?”
將上午發生的事兒一說,呂不閑目瞪口呆。
“拓跋塹真豁得出去啊!”
呂哥你也要看是誰把他豁出去的嘛……
想到柳兄,沈青云忙起身道:“我得去看看,呂哥……”
“你去吧,”呂不閑提筆續寫,“正要趁興頭寫完。”
“別落我的名兒啊!”
“知道知道,就知道躲……”
待殺回賽場,幼兒組神識操控淘汰賽已經落幕。
“沈哥,柳哥第二……”
“第二?”沈青云驚道,“作弊都沒人管的嗎?”
瞧瞧咱沈哥,閉著眼護犢子啊!
拓跋天悻悻道:“有個八九歲的小道士,比柳哥還牛,是真牛。”
“怎么個牛法?”
“僅憑神識,十多萬顆無規律的珠子,被其悉數接住,”拓跋天震撼得不要不要的,“還他娘全按編號來接的!”
沈青云想想那難度……
“初為我倒也行,但不經常練的話……”
柳兄就不經常練嘛,輸了也正常。
如是想著,他也坦然了,問道:“你弟啥情況?”
“屁的情況,活蹦亂跳的……”說到這兒,拓跋天有些扭捏,“沈哥,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那就別……”
“別別別,我說我說,”拓跋天忙道,“咱律部一家親,但也沒必要讓柳哥一人專美于前嘛,是不?”
沈青云疑惑道:“這話,什么意思?”
拓跋天比了個六:“柳哥六塊餅了,掛脖子上跟賣餅似的。”
這是嫌柳兄魁首重重啊。
“明白明白,”沈青云笑道,“你卻也放心,柳兄是有哈數的。”
“有沈哥這話我就放心了,走先!”
誒誒,我說的有哈數……
拓跋天跑得飛快。
沈青云悻悻放手,摸出個肉夾饃,邊啃邊朝體操賽場走去。
今日是體操個人賽預賽,參與人數眾多,魁首只有一個,分組卻是按年齡來。
幼兒組,九成九都是秦武蒙童,奶道少得可憐。
成年組的年齡,限制在一百歲。
“一百歲,擱修士頭上,也就剛斷奶吧……”
瞅了眼成年組的選手,所見符合所想。
待至老年組,看著那一個個風流倜儻,比成年組還成年的老妖怪們,沈青云就有些穩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