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哭成那樣,還不親近嗎?
“威武你卻不知,”半坐榻邊的牛大維,輕聲對牛威武道,“陛下甚至比爺爺還擔心你!”
“點朕呢哈?”
秦墨矩瞇眼,感覺被人抓住了命根子,又疼又怒,還帶點兒慫。
牛威武此刻滿心思都是沈青云,聞言稍愣。
“陛下知道我和墨染的事了?”
那就不是什么事了。
還是抓緊時間見沈哥要緊。
心中如是想,他便朝大舅哥微微點頭,虛弱道:“大……咳,勞陛下掛念,臣……總算對得起陛下的厚愛。”
大舅哥!
此獠絕對是想叫大舅哥!
“還厚愛……”
朕厚愛你姥姥啊!
秦墨矩腮幫子都咬變形了。
但在眾人眼里,這是即將再次失態的先兆。
“咳咳,秦兄,”劉尨趕緊道,“威武既成功渡劫,便是大幸,無須再傷感,再說都一家人的事兒……”
一家人的事兒?
“連外人都知曉了嗎!”
秦墨矩如遭重擊,踉蹌后退,撞入霍休懷里。
霍休人都麻了,扶著秦墨矩邊叫邊退。
“無妨無妨,陛下哭了小半夜,怕是傷了神,休息會兒就好……”
目送君臣離去,室中大佬又開始拍彩虹屁。
“呵呵,威武看到了吧,秦兄何等器重于你。”
“秦兄是慧眼識英雄,威武你也是不負眾人厚望……”
“從此劍指五境,實在是獸宗之幸,十方會盟之幸!”
……
眾大佬也沒呆多久,便出了靜室。
至后花園,遠遠瞧見秦墨矩和霍休坐涼亭內。
劉尨還想著過去聊兩句,被張門主攔住。
“劉道兄,還是別過去了。”
“怎的?”
仙萍山張門主朝涼亭努努嘴:“雖說聽不到,但你瞧二人的姿勢。”
劉尨瞇眼打量二人背影。
方才一眼沒多想,此刻見二人,秦墨矩歪坐,頭靠霍休肩膀。
霍休倒坐得板正,左手卻搭在秦墨矩左肩上,還拍啊拍的。
嘖,又哭了啊。
劉尨摸摸鼻子,贊道:“性情中人!”
眾大佬齊齊點頭,走人。
發現眾人走了,霍休又松了口氣。
之所以又……
“瞧陛下這模樣,倒也無需老臣去刺探殿下的隱私了!”
僥天之幸啊!
但聽到肩膀上傳來的磨牙聲,他心頭又猛一跳,開始冒汗。
“刺探或許不會了,但……”
有沒可能下旨讓老臣……庖丁解牛?
靜室中。
牛大維欣慰又心疼,邊抹淚,邊和孫子喃喃說著。
良久才發現孫子心不在焉。
“威武,你在想甚?”
“爺,爺爺,沈,沈哥還,還沒到嗎?”
“放心,殿下已經去找……哦對了,”牛大維笑道,“今日是體操總決賽,沈小友要參加的。”
牛威武聞言,略有糾結,掙扎起身。
“威武,你……你快躺下!”
“爺爺,威武還行,去,去賽場……”
牛大維又急又懵。
“這般著急見沈小友作甚,他肯定知道你無事了,不用擔心,躺著躺著。”
牛威武聞言一怔,旋即不在掙扎。
“若沈哥都不確定那法子,以他的性子,哪里顧得上比賽,肯定會守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