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去皇宮時,羅永和沈青云也啟程前往麻衣門。
靈舟內,羅永表情玩味。
沈青云都給看不好意思了:“永哥,你有話就說嘛。”
“我無話可說,”羅永坐直了一道揖,正色道,“只想膜拜秦武王朝的沈行走,做事那叫個天衣無縫,滴水不漏……”
霍休能看出來,在第一宗門當內門弟子的羅永,自然也能看出沈青云行事的奧妙,心生佩服。
夸了一大通,羅永惋惜道:“若兄弟你入了擎天宗,咱兩兄弟雙劍合璧,那日子有多美,簡直不敢想啊。”
沈青云樂道:“永哥自謙了不是,即使沒小弟我,永哥也是能在擎天宗呼風喚雨的人物。”
“哈哈,這話我可不敢聽,”說是這樣說,羅永也沒進一步反駁,“此去麻衣門,有何打算?”
永哥對那個菩提子,是真上心啊……
沈青云微愣,搖頭道:“我心里也沒譜,隨機應變吧……對了永哥,再說說此人的消息?”
羅永正要開口,忽而一拍腦袋:“取紙墨,我直接給你畫出來!”
秦武王朝。
御書房。
霍休慚愧匯報了高升王一事。
秦墨矩抹了會兒淚,又開始聽禁武司的處置。
“唔……”秦墨矩心領神會一陣,問道,“你覺得,小沈這一招,對入朝為官的修士,可有用?”
霍休思忖良久:“陛下,就之前仙部的狀況來看,用處多少是有的,畢竟不會每個修士,都如牛治中那般精通為官之道……”
言下之意便是,就仙部那幫小家伙,都欠教育。
這話秦墨矩聽懂了,卻也蛋疼。
“好端端的,提什么牛威武!”
不過想到牛威武在自己的建議之下,跑去飾演牛頭,秦墨矩暗爽了一把。
“便讓你提前嘗嘗,來自大舅哥的關愛……”
思緒一收,他當即拍板道:“便如此吧,待禁武司在職教育上了正軌,再推行各部施行,關系歸關系,莫要因為關系,誤了秦武的政事。”
十方會盟的修士入朝為官,是關系捆綁,也是利益的隱性交換。
保證這一點的前提之下,再圖秦武朝廷效率不會因此降低……
沈青云這一手,不僅讓霍休舒坦,秦墨矩也舒坦了。
舒坦的二人,一個去了御花園走四方步,一個回了都指揮使公房甩浮塵,耍戒尺。
“哼,你這個猢猻,我叫你嘗嘗戒尺的厲害!”
正在公房里抓耳撓腮寫總結的柳高升,感覺頭頂莫名被打了三下,痛得齜牙咧嘴不停撓。
“這劇情,有些莫名熟悉啊……”
撓完,他拿起旁邊的戲本,沒幾頁就看到了孫猴子在斜月三星洞修行,被菩提子打腦袋的過程。
“所以接下來……”柳高升若有所思,“就是我三更半夜去找大……哦不,去找菩提祖師了?”
嘿嘿,大人真是好興致,跟我隔空互演!
柳高升一樂,一邊琢磨戲本,一邊琢磨總結。
南市戲臺,公蛇傳第四日上演。
座無虛席。
昨兒討論一番,今日再觀戲,三洗散人感觸更深。
“紅道友昨日那番見解,看似另辟蹊徑,實則并無根據。”
“哦?”紅囍女好奇道,“道友有何發現?”
三洗指著臺上的白蛇,笑道:“按道友所說,若白蛇是女的,那法海的初衷,怕就不是降妖除魔,而是色向膽邊生了,當然,這也聽符合紅塵之道,卻失了深意,不可取之。”
紅囍女失笑:“本就是俗世戲本,看個樂子,何來深意,三洗道友言重了。”
“卻不然,”三洗正色道,“道友怕是還沒看出來,秦武行事,每每有深意,能在南市上演的戲,照理都得上報府衙,取得批文方可上演。”
紅囍女蹙眉道:“按道友的意思,秦武朝廷欲借此事,行何種深意?”
“唔……”三洗倒也了解秦武,思忖少頃,老眼一亮,“怕是為了配合下個月底的七巧節!”
聽完對七巧節的介紹,紅囍女微微頷首。
“確實有可能,但……想必深意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