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大師兄是來過癮的……”
“不是說在律部不以官職相稱嗎?”
“為了不叫小師叔,大師兄超努力呢……”
……
此行不趕。
三兩日的功夫,一行方至麻衣門。
時隔月余,麻衣門再次翻天覆地。
規模看上去并未擴大,精致程度,起碼上了倆臺階。
這些變化,沈青云只是粗略掃過。
倒是以麻衣門為中心,方圓萬里的淺黃草綠,讓他心曠神怡。
“永哥,這地方本叫花田戈,茫茫一片黃沙,如今卻是舊貌換新顏……”
羅永見識不凡,對此無感。
掃了兩眼,便指著麻衣門前那塊碑道:“這個纖云閣,什么來歷?”
永哥好會抓重點啊……
沈青云摸著鼻子把原委一說,羅永先是大受教訓,隨后便樂翻了。
“永哥你……不至于吧?”
待笑夠,羅永才抹淚,手指對著沈青云一點一點的。
“我還道那個柳高升夠騷了,沒想到青云兄弟你……哈哈哈,你自去招呼,我躲著樂一會兒……”
羅永又跑了。
沈青云無奈,下靈舟,展笑顏,擁抱多日未見的麻衣。
“麻衣兄,又壯了不少啊!”
許是蛋吃得多,麻衣臉蛋都亮了一絲,聞言直接戳肺管子。
“聽說,沈哥痛失體操魁首?”
你要這么聊的話,我就要痛下殺手了!
沈青云翻了個白眼,又笑顏迎上愁容滿面的廉戰。
“廉大哥,你受苦了!”
廉戰苦是沒怎么受。
有他那仨兒徒弟照拂,日子賽神仙,就是孤寂了一點兒。
簡略說了說經歷,三人直入話題。
“那個菩提子,可有動用莫測手段?”
“沈哥,這委實看不出,”廉戰嘆道,“每次講道,排場很足,想聽他講道,還需奉上香火錢,聽完他念經,那些人便跟入了魔似的,對其信奉異常……”
沈青云一驚:“還收錢?”
“美其名曰香火錢,供奉給老祖的。”
“他家老祖叫什么?”
“好像叫……燃燈?”
喲,還是個二五仔?
沈青云樂了,想了想問道:“可有動手?”
廉戰搖頭道:“見過一次面……除了開頭他身綻金芒,其他都好言好語說的……但真不干人事!”
沈青云笑道:“無妨,傳道嘛,我們能傳,他也能傳,有沖突在所難免。”
廉戰一時之間,領會不到沈哥的精神,不敢說了。
麻衣回想印象中的沈青云,悶聲道:“沈哥的意思是,就比傳道?”
“麻衣兄覺得如何?”
“怕是競爭力不夠,”麻衣思忖道,“我們頂多是演戲,那人講道還是蠻厲害,聽得我們都迷迷糊糊的。”
廉戰忙道:“是啊沈哥,我們不收錢,他還收錢……”
這種情況下,對方都能呈碾壓之勢,雙方傳道的差距,可見一斑。
“隨機應變,”沈青云握握拳頭,奶兇奶兇道,“實在不行……我也是略懂拳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