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呂不閑眼睛發亮,“把二狗山打造成小秦武,由這個內部的點,影響三國,今兒傳輸秦武理念!”
沈青云想了想,拍掌而贊。
“漂亮啊呂哥!我對二狗山的前路本就迷茫,你這一說,豁然開朗,簡直了!”
呂不閑笑道:“小沈是當局者迷,不過一層膜的事,一捅就破……”
哎,我的小呂也學會開黃腔了。
霍休看了眼沈青云,頷首道:“小呂此法確實亮眼,抓緊寫個奏折,老夫立馬入宮。”
“呂哥你念我代筆,”沈青云笑嘻嘻拿出文房四寶,“也讓我沾點兒功勞。”
“和我客氣,”呂不閑興致來了,大手一揮,“一起署名。”
“啊這萬萬使不得!”
見沈青云一邊萬萬使不得,還一邊給自己眨眼,霍休老臉抽搐,最終還是妥協。
“國朝大事,功勞豈有分潤一說,就署小呂的名,趕緊的!”
呂不閑十幾年核動力驢的底子,外加沈青云的手速,一份三千言的奏折,耗時一炷香不到。
“呂哥你好好休息,我和大人進宮一趟。”
呂不閑半躺床上,眼睛還亮亮的,笑道:“若陛下要見我,可莫要替我推脫……”
“哈哈,呂哥且看我施展三寸不爛之舌,請陛下過來!”
“啊這萬萬使不得……”
老小出府。
沒走幾步,霍休先翻了個白眼,再開口。
“小沈,你這捧的,啥意思?”
“大人這話,屬下不太明白。”
霍休腳下一頓,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笑非笑道:“你是嫌自己升官太快,所以先把小呂給扶上去,給自己留點兒晉升空間?”
“大人,”沈青云苦道,“國朝官員任命,乃國朝根基所在,屬下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肆意妄為。”
“那你說說,”霍休悄聲道,“干嘛留著一個尾巴,讓小呂給捋出來,老夫保證不外傳。”
大人您非要尋根究底的話……
“大人明察秋毫,屬下佩服,”先送上馬屁,沈青云這才道,“屬下長伴呂哥,深知其能耐,絕非限于律法一道,大人也看到了……”
老夫使喚他十幾年啊,能沒你清楚?
霍休又翻了個白眼:“行吧,所謂同僚和睦,大抵如此了,只不過……”
“大人,只不過什么?”
“嘿嘿,老夫和你小沈,高低也算是同僚……”
沈青云色變:“大人,這有違您低調做人的原則啊!”
“你想多了,”霍休瞇眼道,“活到老夫這份上,什么功名利祿都是浮云,唯獨一事……”
沈青云再次色變。
“你這小臉變來變去的,”霍休罵道,“胡思亂想什么呢。”
沈青云忙道:“沒有,屬下只是體悟了一下浮云般的功名利祿,不由被大人的格局震撼,故露驚容,請大人恕罪。”
你小子有朝一日犯了死罪,都能被你這張嘴說活過來!
霍休暗嘆一口氣,見宮門就在前方,便意味深長道:“到了,把你的蛟牙腰牌拿出來吧。”
哦……誒?
“需要這玩意兒?”
沈青云邊疑惑,邊摸索。
手指觸到穿宮腰牌的一剎那,靈光一閃,看了眼霍休。
正好和霍休意味深長的視線對上。
“看老夫作甚,進宮!”
“是,大人,屬下明白了!”
沈青云摸摸鼻子,腳趾蜷縮,跟穿釘子鞋似的上前,遞交腰牌,入宮。
直到進御書房,他腳趾都沒舒展開來。
“行了,”秦墨矩對沈青云笑道,“瞧你心不在焉的,先去看看皇后,回家去吧。”
沈青云如逢大赦,起身拱手道:“微臣謹遵陛下旨意,微臣告退。”
目送沈青云離去,秦墨矩問道:“朕的沈行走,怎如坐針氈的?”